牛管事见她说得真诚很是感动。
“牛管事,刚才那位客人你招呼了很久啊,是不是很麻烦的客人呢?”庄明喜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牛管事笑了笑,因为本不是很重要的事,又对此‘女’很有好感,便将刚才招待客人的过程都跟庄明喜说了说。他只当是小‘女’孩好奇,故意拣有意思的事情说,还提到之前他所做到的生意上去,庄明喜像是听得很开心,不时地‘露’出笑脸,还不断地提问,引得牛管事越说越多。她在一旁拣有用的暗暗记下。
秦天能叫出每一个客人,每一个伙计的名字。于是她‘花’了无数的时间和心血,将茶行所有伙计以及客商的名字记下。秦天了解茶行的各项事务,所以她费尽心思观察,挖空心思地打听。
她一个丫鬟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她这个小姐做不到。
秋兰隐在一旁将这幕情形看在眼里,回到内院后,将刚才所看到的都告诉秦天。
“我还看到四小姐趁着伙计们忙碌的时候招呼客人了,竟也是似模似样,还做成了买卖。”秋兰说。
秦天听完挥手示意秋兰下去,回头对庄信彦说:“你说这位四小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明明再过一年就要嫁人了,却还求了娘留在茶行中学习,她就不怕如此抛头‘露’面损害她的声誉?”
脑海中想起之前庄明喜跪在大太太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的那一幕。
之前她让秋兰暗暗盯着她,发现她暗地里做的一切,未免万一,便回报给大太太,想让大太太下令禁止她来茶行。现成的理由在那里,她已经定亲,不宜抛头‘露’面。
谁知庄明喜得到消息后,跑到大太太跟前,跪在她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明喜知道不得大娘的信任,可是明喜没有坏心。明喜很快就要出嫁了,嫁的又是鼎鼎有名的谢家。相信之前谢家想退婚的事情大娘也知道。明喜只是想在出嫁之前多学些生意上的见识,将来还能讨夫君的喜欢,稳定在谢家的地位。大娘,明喜知道你是菩萨心肠,你就当可怜可怜明喜,让明喜多点资本以后好在谢家立足。明喜决不会忘记大娘的恩德。”
大太太自从退下来后安心在家里静养,可是双眼却依然没有好转,于是求助于神明,每天喝‘药’调理之余还吃斋念佛。她本就不是心肠狠辣的人,如今见庄明喜苦苦哀求,又见她所求之事并不过份,也就没有拒绝,只是说:“可是你一个‘女’儿家每天去茶行抛头‘露’面,你就不怕谢家的人知道后不高兴?”
“大娘放心,明喜曾经在茶行碰到过谢公子。也和他说起过这件事,谢公子也很赞同我的做法,还鼓励我了。”庄明喜道。
大太太见她如此说,就允了她了。回头对秦天说:“我知道你担心二房不死心,怕他们再搞事。你去吩咐掌柜和管事们,不要将茶行的机要之事透‘露’给她就行。其余的,她想看想学,也就随她吧。如今你在茶行的地位稳固,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了。”说着,大太太叹口气:“毕竟是老爷的血脉,说起来我也是看着明喜长大的,她的事情我这个嫡母并未尽过心力。如果她因此能在谢家好过些,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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