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城冷笑:“意外?好,陛下宽仁贤明,乃当世明君,本王愿意相信陛下所言,但陛下终究是空口白话,本王归国后,又当如何劝说朝臣相信陛下所言?也凭一张口吗?”
景元帝双手紧握龙椅扶手,冷冽的双目笔直的凝视着楚天城:“那依东林王之见,朕该当如何?”
楚天城面无惧色,与景元帝四目相对:“陛下该当如何,那是陛下该考虑的事情,本王只要一个结果,结果满意,一切好说,结果不满意,不日我大楚五十万大军便会挥师南下。”
“放肆!”
站在一旁的宁广元怒而出声,紧接着面向景元帝言道:“陛下,大楚欺人太甚,既然如此,要战便战,何必受这窝囊气。”
宁广元性情直率,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宁相,你此番言论,虽有忠勇之心,但是否过于短见了些。”李秋水站出身来,先是瞧了一眼景元帝,接着高声质问宁广元:“宁相觉得两国之间战乱,苦的是谁?是这满朝文武吗?不是,是天下黎民百姓,宁相贵为宰相于心何忍?”
“这……”宁广元语塞,但心底还是不服气:“即便如此,也是你们大楚咄咄逼人在先。”
“哦,是吗?”李秋水冷笑:“我大楚为何要咄咄逼人,宁相就没调查过?难不成边境祸事,抢掠的是我大楚的百姓,死的是你大衍的百姓?”
“作为受害者,我们前来贵国索要一个交代,有错吗?反而你们这些加害者义正辞严,不顾百姓安危扬言开战,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
李秋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一番话说完,宁广元听得面红耳赤,啪啪被打脸。
李言在一旁看着宁广元出糗的模样,忍不住暗自好笑,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他小姑。
他小姑这张嘴比他还要能说会道百倍千倍。
“宁相,你先退下。”
景元帝感觉一阵乏力,摆了摆手叫退宁广元,接着看向李秋水:“安阳郡主口齿伶俐,字字珠玑,那依安阳郡主之意,该当如何?”
李秋水冷面无情:“陛下此话何意?你大衍朝廷的事,何故询问本宫一个外臣。”
闻言,景元帝摇头叹气:“安阳郡主这是还在怨先皇?但无论如何你始终还是我大衍朝的臣子,朝廷有难,理当出谋划策。”
李秋水不屑一顾,权当没听见:“陛下所言,本宫听不明白,本宫此次是作为大楚使臣而来,还请陛下自重,莫要在朝堂之上攀亲戚。”
李秋水是当真一点面子不给景元帝,然而景元帝又无可奈何,毕竟李秋水现在的身份是东林王妃,同时还是大楚使臣,已经是他无法轻易拿捏降罪的存在,但他终究是皇帝,即便先皇有错在先,李秋水也不该如此。
霎时间,景元帝心中涌起一阵狂躁的怒意,眼神也在瞬间变得肃杀。
眼看景元帝动怒,虞琰瞅准时机上前一步启奏道:“启禀陛下,儿臣有要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