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场人流散去,船上只剩下李言和宁沁雪。
“媳妇儿,今夜这场惊喜,喜欢吗?”
“喜欢!”
李言微微浅笑,眼中爱意流转,而宁沁雪亦是答得迅速干脆,只是此刻她眼中多有担忧。
方才虞冲主动示好,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遭李言断然回绝,如此颜面扫地之事,着实有些贸然唐突。
“夫君性情直率,但生在这片王朝之下,一言一行还是需适当注意一些分寸。”
宁沁雪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李言稍稍一愣,随后拉起宁沁雪一双洗白的手,明悟道:“媳妇儿所言夫君定会句句铭记在心,但今夜京都达官显贵齐聚,朝中各部也各有官员到场,且除去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在身侧,此番大皇子主动示好,夫君我若是应承下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家夫君我在向所有人表态,要投效大皇子,如此,今后的麻烦只怕会更大。”
说着,李言抬起一只手轻轻勾了下宁沁雪的鼻尖:“现在媳妇儿能否理解夫君的用心了,你家夫君我做任何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从不会盲目行动。”
“夫君大智若愚,是为妻多虑了。”
宁沁雪小脸一红,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智谋远虑的,但是在李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所有的担忧,李言早已在心中盘算清楚。
“另外三皇子最近好像也不太安分,我要是应承了大皇子,得罪的未必只会是二皇子一人。”
李言面色逐渐严肃,转头看向河岸边,虞睿尚且还未走远,与过去的柔弱不同,此刻虞睿的背影更加坚挺冷冽。
“夫君此话何意?”
宁沁雪疑惑抬头。
李言轻轻摇头:“说不清,近些日子二皇子似乎被三皇子算计的不轻,有一种即将窒息之感。”
“李公子还真是悠闲啊,为了李公子的烟花盛会,我虎贲营将士从天明忙到夜深,直到此刻,一顿饱饭都还没吃上,反观李公子花前月下,美人为伴,好生快活。”
李言话音刚落下,只见白玉凤身穿铠甲,手提宝剑,英姿飒爽登上船来。
她眼里有怨,心中有气,她虎贲营乃是拱卫京师的禁卫军,却被李言当作看家护院的奴仆一样使唤,何其丢人现眼。
然而景元帝有令,命李家重掌虎贲营,李言军权在手,她又不得不臣服听从。
只是按照李言的脾性,日后怕是会干出更加离谱的事情来。
也因如此,她心里气恨不已。
李言尴尬一笑,转身面向白玉凤,有礼有节拱手道:“今日多有劳烦,还请白将军见谅。”
“抱歉,本将军脾气差,无法见谅,但愿你今后别再折腾我虎贲营,我虎贲营存在的目的,只在拱卫京师,护卫皇家安全,不是给你李言打杂的杂役。”
“白将军此话差异,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兵士还是需要适当进行一些户外操练,维持一场大型盛会的秩序,亦是一种操练,往后还会有更多不同的户外操练方式,白将军静待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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