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阁三楼,二皇子虞琰笑得合不拢嘴:“这废物东西,还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设刑堂。”
“王爷,既然他要找死,便随他去,回头等这事传到陛下耳边,李家罪加一等。”
隔壁酒楼上,虞澜和虞冲面面相觑。
“澜妹,你不去阻拦一下吗?”虞冲疑惑道。
虞澜冷哼一声:“他要找死,我又何必拦着。”
同一时刻,在对面一座酒楼上,三皇子虞睿面无表情坐在窗边,旁边还坐着一位神色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景元帝虞庆。
“父皇,为何突然对李言这般感兴趣?”虞睿好奇道。
虞庆笑道:“咱们京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热闹了,前两日听说李言开办了一个叫凌烟阁的商会,闹得京都沸沸扬扬,听说一上午招纳千人之众,朕招募军队之时,也不曾见过此等盛景,索性今日无事,过来瞧瞧。”
虞庆话音刚落,虞睿连忙起身跪地:“父皇,李言兄弟不谙世事,兴许只是因为贪玩,绝无二心。”
虞庆微微一愣,命贴身公公将虞睿扶起:“你这是干嘛,朕又不糊涂,他招募的皆是些平民百姓,散兵游勇,不足为惧,只当他是过家家了,只不过……”
虞庆将目光看向对面紧邻的两座高楼:“今日这长亭街好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虞睿点头应道:“户部尚书也来了,还有兵部,吏部,连许久未曾露面的王叔也来了。”
“也不知道这李言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引得这些人前来围观。”虞庆寻思道。
虞睿动了动嘴角,犹豫再三:“父皇,这朝堂暗潮汹涌,江南水患一事牵扯甚广,李言突然搅局,引起注意倒也不奇怪,并且他这誓师大会闹得动静太大,难免勾起旁人好奇心。”
街道中央,李言看似一无所知,实际上心如明镜,今日京都哪些达官显贵到场,他一清二楚,连自个老父亲都来了,只是来的有些迟。
不多时,李安和张虎已经将工部郎中张勇抓来。
“李言,你好大胆子,我乃朝廷命官,你也敢抓?”张勇怒视李言道。
李言呵呵一笑,跳下台子,二话不说一脚将张勇踹翻在地:“鱼肉百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再说你一个小小工部郎中,我为何不敢抓,估计你还不知道,陛下将亲赐我一块免死金牌,我要弄死你,谁敢拦我?”
“说,为何坑害匠工许三,从实招来,要是敢有半句虚言,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李言也不墨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张勇脖子上,锋利的刀刃顷刻划破张勇脖子上的皮肤。
当鲜血流下,张勇彻底慌了。
李言何许人也,他又怎会不知,京都第一大纨绔,整日疯疯癫癫、恍恍惚惚,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今日李言要是想杀他,便也就杀了。
“李少爷,我错了。”猛然间,张勇双膝跪地:“下官也是一时贪心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只因工部近半年所需打造的兵器陡然增多,下官一时完不成任务,这才想起李三,将一部分兵器打造的任务交给了他。”
“那为何完工后不给工钱?”李言质问道。
张勇瑟瑟发抖,连忙向李言磕头求饶:“是下官见钱眼开,想着李三一个打铁的,无权无势,就算不给工钱,他也奈何不了我,索性将工钱尽数吞进自己口袋。”
“是下官糊涂,还请李少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