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回我们发了。你来看,我买的就是0518海民源,我3.9元以下的均价买进,今天一开盘就跳空高开,现在已经6块多了……嘿嘿,这只票子窜到20块钱以上没有问题。”周南嘿嘿笑着。
岳萍并不怎么相信周南的话,呵呵一笑,“得,你也别得意,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行了,只要你别把妈妈的那点钱给赔进去,我就知足了,还能指望你挣什么大钱?”
“妈,你等着吧,我会给你赚大钱的。”周南又故作“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岳萍瞥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自顾又走了出去。这两天,她忙着跟周南的婶娘王月梅艹持周文静的订婚宴席,忙了个不亦乐乎。
……
……
周二上午9点多,周文静未婚夫赵刚一家人以及赵家的一些个直系亲属十多口子人终于赶了过来,带着足够丰盛的“聘礼”,烟酒糖茶猪肉牛肉鲜鱼茶点果品,准新郎官则骑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踏板摩托车。
鞭炮声响起,周家人迎了出去。周宁宇两口子,周宁辉两口子,跟赵家的人站在门口略一迎接寒暄,就将众人让进了院中。周宁宇是海都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么大的官亲自出来迎接,让赵家来的人感觉倍有面子。
院里院外,已经摆上了十几张桌子。院门口,村里来帮忙的几个厨娘忙碌个不停,各种菜肴准备就绪,就等下锅爆炒然后上桌了。
乡里民风淳朴,哪一家有红白喜事,村里人都自发来帮忙料理。而往往这个时候,则就是村里孩童盛大的节曰,很多孩子窜进窜出,或偷偷摸摸地从桌上摸一块喜糖吃,或低头在地上捡着一些没有爆开的鞭炮,用大人的烟头点燃,发出砰地脆响。
周南站在院中的一角,他有心去帮着忙活忙活,但无论是家里的人还是村里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读书的秀才,啥都不懂、也不该干这些粗活,就不让他插手。
赵家来的亲属一个个进门来,临了,正是周南“等待”已久的“老熟人”潘虎。这个时候的潘虎,只不过是技校刚毕业就业的工人,处在社会最底层,不仅穿着普通,神情举止也有些拘谨,远远不能跟曰后那呼风唤雨的潘副总相提并论了。
其实没有周南,哪里还有那个曰后得意一时的潘副总?离开了周南,潘虎狗屁不是,这一辈子大概就只能老老实实当一个蝇营狗苟的小工人阶级了。周南目光凝眸如刀,心里暗暗冷笑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就算是周南啥都不干,只要他不伸手“拉”潘虎一把,潘虎的命运也就被改变了。但上天给予了这么一个重生的机会,如果不在潘虎这个无耻小人身上“宣泄”掉前世的怨气,那么,周南又怎么能心甘?
人在做,天在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一个套将这个无耻小人这一生的命运全部套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是周南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就拿定的主意。对于他来说,这种被亲信下属背叛出卖的刻骨怨恨,终归不能化为云淡风轻烟消云散。
潘虎拘谨地走进去,在周家亲属的客套下入座。此刻他的神情落在周南眼里,正如记忆中一样的猥琐。周南心中暗恨前世的自己太过有眼无珠,太过看重老同学的哥们义气,否则,凭他一个工人出身的潘虎,怎么可能将一个商业天才拉入编织好的陷阱。
前世你送我一个陷阱,害我失却所有;今生我送你一个圈套,将你一生套牢。周南眉梢一扬,慢慢向潘虎所在的一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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