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跟着轸夷国太子进了寝宫,便是让其躺在了软榻上。
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才是让轸夷国太子脱掉了衣衫。
范清遥从药箱里拿出准备好的丹药,轻轻塞进了轸夷国太子的口中,随后又是拿出了银针,围绕着轸夷国太子心脏的周围布下针阵。
想要彻底根治心疾,便要先行疏通血脉,只有待血液流畅于最快时,服用下的药物才能更快的发挥作用。
只是轸夷国太子的心疾太过顽固,以至于心脉都已经严重受损。
范清遥只能在落针时,将每一根银针落入至最深,以此确保能够最快的发挥作用。
银针刺入,按理说并不会太疼。
但如今每一根银针都扎入最深,可就不好说了。
只是轸夷国太子却不喊疼也不叫痛,哪怕是浑身都有些克制不住的开始抽搐了,却仍旧乖乖地躺在软榻上,一声不吭着。
小小的人儿,脸色白白的,却莫名的倔强着,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范清遥施过针后,不忍心摸了摸那被汗水打湿的小脸,“若是疼可以喊出来的。”
轸夷国太子却是摇了摇头,“皇叔说过,这世上有比我更苦更痛的人存在,若这点痛我都是承受不住,又有何脸面让众人臣服?”
范清遥听着这话就笑了,“如此说来,不是你想如此,而是你皇叔让你如此?”
轸夷国太子仔细地想了想,才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皇叔是我最为尊敬的人,从我出生开始,我便是跟着皇叔一起生活,我的一切都是皇叔给予的,皇叔说的话虽还有些听不懂,但我知道皇叔说的就是对的。”
范清遥对于轸夷国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听轸夷国太子如此说,似乎这位太子殿下是跟着摄政王长大的。
难怪会如此坚信不疑了。
“你的皇叔现在还在这里吗?”范清遥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
轸夷国太子点头道,“自然的,皇叔说我在哪他便是就在哪。”
范清遥听着这话,可是有些惊讶了。
轸夷国太子还不立事,轸夷国上下都是摄政王在掌管着。
一国的至高无上,却是能够迟迟在他国不走,可真是有些心大啊。
轸夷国太子见范清遥不说话了,便是好奇地问着,“太子妃姐姐在想什么?”
范清遥回神,笑看着面前的小团子,“我在想啊,你皇叔当真是个厉害的,能够放任国家上下不顾,陪着你一直留在西凉。”
军不可无将,国不可无君。
就算轸夷国现在明着是摄政王辅佐朝政,可真的就是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吗?
只怕是不会的。
可是轸夷国这位摄政王,却是真的能做到在西凉一呆就是小半年,甚至更久……
范清遥当然不相信,一个能够在先皇驾崩后,便一手抓起朝政的人,会是所谓的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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