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当初就应该设计一个更为周全的理由才是。”
百里凤鸣却瞥了一眼林奕道,“你见过哪个匪盗,办事是讲究章程的?”
林奕,“……”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谁家的匪盗在办坏事之前,还得提前先做个思想汇报?
“本宫倒是赞同凤鸣的想法。”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甄昔皇后迈步进了门。
林奕见状,连忙行礼问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百里凤鸣连忙起身,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搀扶着,“母后怎么来了?”
“本宫听闻皇上传了你,就知道必定是难为你了,你离开御书房时都是那般提心吊胆的连路都是走不了了,若本宫不来看看你,岂不是又要引起旁人的狐疑了?”
“是儿子让母后担忧了。”
甄昔皇后拍了拍儿子的手,“是你父皇人来疯,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奕,“……”
这话是能说出口的吗?
甄昔皇后现在可是站在东宫,还真没什么不敢说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难道不清楚匪盗就是匪盗,若真讲究了条条框框,才叫人可疑吗?根本就是他自己心疼那三年的进贡泡了汤不说,还得腆着老脸去主动跟东霖求和,心里不平衡,才将你叫去了御书房罢了。”
这事儿说好听了是试探,说难听点就是找茬。
甄昔皇后随着百里凤鸣走到罗汉床边,只将那罗汉床当成了皇上的老脸,一屁股重重地了上去。
一个人能渣到夫君不像夫君,爹不像个爹的,也是实属难得。
林奕听着皇后娘娘的抱怨,转身就往外走,他还是去门口守着吧。
百里凤鸣淡笑地看着母后,“不管父皇如何多疑,这次出血是一定的了。”
甄昔皇后听着这话,才算是缓了口气,“这件事情无论是你还是花家男儿,做的都没有错,如果真的任由皇上的心意只顾眼前的利益,很快咱们西凉就会成为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若是连国家都任人欺凌,百姓们还谈什么安稳?
“三皇子妃的死,本宫总觉得不会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只是此事毕竟涉及到了三皇子府里的家事,本宫也不好查证什么,只是瞧着如今皇上对此事坚信不疑的态度,足以可见皇上对月愉宫那边的信任。”
百里凤鸣明白母后的意思,父皇越是信任,就越是说明他现在查的事情有多难,“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轻而易举,但若真的放任不管,就是真的遂了她们的心意了。”
他现在所查的事情涉及了太多,正是如此才举步维艰。
甄昔皇后叹了口气,若真的按照凤鸣所说的那般,那么现在皇上已经是被愉贵妃那边掌控了一半了,再是这么下去,他儿子的太子之位必定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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