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拿下了当阳城,大伙就能痛痛快快的玩上三天——”阿克林挺直了魁梧的身子,高举着腰刀,大声的狂吼着。
“嗷哈……”
“呜哇……”
“啊呀呀……”
所有听到阿克林吼声地清兵都跟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一个个眼睛里都露出了贪婪和yín暴的神光,他们当然知道阿克林所说的‘玩’是什么意思了。那意味着他们不仅可以肆无忌惮的抢掠财产,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泄**,当阳城内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互相残杀,他们就可以主导当阳城内的一切。
女人和金钱永远都是最能勾起人兽欲的东西,也是最能jī士兵勇气的东西。清军的军纪向来糜烂,对这些他们每个人都不陌生,只是眼下能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他们以前最向往的战利品,那滋味那诱惑……
“杀——!”
阿克林趁势把手中的腰刀一举,往前一撩,甩开大步向着城内冲锋了进去。紧随身后的一百精锐清兵,甚至是在这一百人之后的九百精兵,都也纷纷挥舞着腰刀兴奋地冲杀进层去,几乎是咬着这一百名先头精锐的屁股镶,他们也冲进了城中。
瓮城、城墙上以及翁城外,三百火枪兵和至今不建一功的臼炮群严正以待。火枪架在城垛上,枪口向下压低,瞄准着冲杀进来的清兵。
炮群架在瓮城外十丈,炮口向上高扬,保证能把炮弹全都打进瓮城内。
“嗖——”一颗微亮的照明弹闪过。一瞬间,麻子狠狠的挥下了手里的腰刀,大喝道:“开火!”
“啪啪啪……”
“轰轰轰……”
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枪炮声霎时响彻长空,挥盾舞刀往前冲杀的一百名清军精锐几乎是刹那间就倒下了一多半,其中至少三十人被子弹或是开花弹片直接集中要害,当场毙命。而另外的那些人,虽然没有击中要害,却也受了重伤,再无法动弹了。
还有不少的清兵并没有中枪中弹,却是被倒下地同伴生生绊倒,继而又被后面的同伴踩踏在身上……
冲在最前面的阿克林自然受到了火枪兵的重点照顾,至少三颗铅弹同时射中了他手上的盾牌。
咔嚓——,骨骼的折断声音,剧痛下的阿克林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觉xìng,知道不好的他在盾牌掉落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也全力的向下蹲去。可惜,命中该绝,谁也救不了他,他的背后,城墙上射来的一颗子弹直接射穿了他的头颅,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被谁敲打了一下似的,整个蹦来了。
一千精锐折损了近一半人才得以撤退进堑壕,可时间却只用了短短的半刻钟都不到。
“瓮城?!”消息传回福宁处。
叹了口气,福宁不置一词,眼光依旧投向北方,可却是越过南城的北方——北城,北城门。
“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闷响自地底响起,这一刻,整个当阳城都在颤动,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当阳城北靠东的中间一段城墙猛地从地上往上拱起,然后哗啦啦地向两侧垮塌下来,狼烟动地中,形成了一道十几丈宽的大缺口。
声南击北——成了!!!
福宁眼睛瞬间放亮到了极点,北城,当阳城的北城,那里才是他真正报以希望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