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出来了,两人肯定要吃刀子。
但是张直昭更往前想了一步,现在江面上船这么多,谁也没看到梁纲就是从自己这艘小船上下来的。现在他们都在看热闹,偏偏自己这艘船跑了,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自己这艘船有问题么?万一襄阳水师营的快船赶出,那才是该死呢!
如此,倒是不如按兵不动,就任凭官府排查,反正北会在襄阳势力非凡,把自己糊弄过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消息昨晚夜里就连夜送出了,今天得到消息的北会首领更是早早的在码头等候,这江上一出事,那边马上就能知道接着就会做好准备。
两种不同的方案,张直昭选择后者。
木排上。
梁纲持刀而行,在越过倒地的尸体的瞬间脚下用力一蹬,身子猛地冲近,一刀挥出。
那人虽然吓得有些精神恍惚,可眼睛并没有瞎,看到一刀劈来,反射性的抬刀封上。然而力量上的悬殊对比,让他的这一刀毫无作用。
“当啷——”一声脆响,梁纲力量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对方封来的一刀远远磕飞,然后反手平拉一刀,正划在那人的肚皮上,鲜血、肠子瞬间流出,可梁纲还不罢手,正手正过刀势之后,顺着刀身再度前穿,又把那人捅了个前后通透。
起腿一脚踢在刀身上穿着的死尸上,虽然现在说他是死尸还有些不准确,但只剩下了一丝气息没彻底断气而已,不是死尸又是什么?
尸体被梁纲一脚远远踹飞,在空中几乎飞出了一丈多远,鲜血洒了一路,最后重重的摔在黄扒皮身前。
不得不说这木排还是相当结实的,虽然只是用皮索和绳子扎起的,但是承受能力真的不错。
木排上还剩下黄扒皮和余下的两个狗腿子,看着步步逼近的梁纲,三人都惊骇莫名。
一个狗腿子‘啪’的一下丢掉了手中砍刀,然后转身就想往江中跳去,能跟着黄扒皮下水的人,想必水性也都过得去。
梁纲岂能容他逃脱,脚下立刻一踢,刚才那狗腿丢下的砍刀就像是离弦的飞箭一样急速射出,正中那跳江而去之人的腹部。
就如同被飞起的鱼叉叉中的鱼一样,那人的身子被飞刀上蕴涵的巨大力道带的在空中一顿,接着“噗通”一声重重的落在了江水中,染红了一片清澈水涛。
还剩下两个。黄扒皮一脸恐慌的躲在后面,最后一个狗腿则是红了眼,打算拼命了。
牙口紧咬,额头青筋暴露,鼓起全身的力气挥刀向着梁纲劈去。
梁纲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没有练过武的,或是说练过武却没有真正厮杀经验的人,紧张之下往往会顾头不顾腚,顾上不顾下。
飞起一脚踢在来人的小腿腓骨上,然后顺着脚下向左一扫,脚下失根没了平衡的那人,整个人都不由自主了起来,被梁纲紧接着的一扫后当即横摔了下来,恶狠狠地一刀也完全不靠了谱。
没再给他呲牙的机会,梁纲一步赶上,抢在那人起身前一刀砍下脖颈。
手起刀落,脑袋滚落江中,脖颈中血箭喷涌而出。
就只剩下黄扒皮了,说来好笑梁纲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只晓得他姓黄。
从这家伙跳船上木排的架势来看,身手还是有一点的,可现在,在面对着梁纲的时候,黄扒皮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不提梁纲之前的赫赫声名,单说眼下切菜砍瓜一样宰了四个手下,黄扒皮就已经被吓破了胆了。
刺目的阳光下,刀光闪现,一道白芒扫过黄扒皮的脖颈,硕大的脑袋血冲而去……
“妈的,便宜死你了。”非是时间紧张,梁纲直想好生的炮制他一番,现在一刀宰了,当然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