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他的角度,来者如果是普通水匪。肯定以求财为主,杀人次之。自己凭着身上的袈裟和嘴里的舌头,去做个中人,让张潜这边破财免灾就是。来者如果真的是白马宗所派,更是验证了他先前那句话,白马宗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刚好劝双方握手言和!
至于城下之盟不城下之盟什么的,就没必要考虑了。江湖也好,朝堂也罢,哪里有永远的仇敌?
只是,张潜地回答,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面对汹汹而来的“水匪”,张潜竟然好整以暇地对其师弟郭怒说了一句,“交给你!”,随即,就低头进了客舱。
而那郭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明明官船上的家丁,还不到敌军的三成。却毫不犹豫地将家丁们调上了甲板,大咧咧地调兵遣将。
五十名家丁,连两侧船舷都站不满,能调遣出什么花样来?无非就是兵分三路,两路守住船舷,阻止水匪靠近。一路作为后备队,随时给前两路人马提供支援。
还没等郭怒这边调兵遣将完毕,渔船船已经靠近到了二十步内。船上的众水匪,一个个弯弓搭箭,照着家丁们兜头便射。
再看郭府的家丁们,也都是伴随着商队走南闯北的行家。居然与其少郎君郭怒一样,丝毫不见慌乱。相继蹲下身体,借助船舷躲避羽箭攻击。随即抽冷子用角弓还射,竟然与水匪们打了个有来有往!
河面上风大,渔船又没有官船高,所以土匪们射出来的羽箭虽然又快又密,却全都白白浪费。而郭府家丁虽然人少,手中的角弓却极为精良,彼此之间的配合也极为娴熟,三五个人一组,每组都是瞄准同样的目标齐射,不多时,就将水匪给射翻了二十几个,令距离官船较近的每一艘渔船上,都出现了伤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拖后压阵的水匪头领见状大怒,亲自吹响了海螺,调整战术。
众水匪听了,便不再徒劳地开弓放箭。而是操起船桨,给渔船加力,借着水流,转眼间就将渔船与官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尺之内。
“砰!”一艘渔船冲得太急,船首与官船相撞。船身立刻开裂进水,船帆快速向右倾斜。船上的土匪们见势不妙,纷纷跳河逃生,转眼间,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没等官船上的家丁们发笑,“砰砰,砰砰,砰砰……”撞击声又起,却是水匪们将系着绳索的飞抓,丢上了官船。转眼间,官船的速度就被拖得慢了下来,而艘渔船上的水匪们,却兵分两路。一路操起船桨,控制渔船和官船之间的距离,避免撞击。另外一路,则沿着绳索快速朝着官船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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