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跟着谢优到了雅间,一张小圆桌坐了五个人,上座的是谢伷、徐俭、袁枢,另有两位女子。
谢优道,“两位妹妹,我带个旁人不介意吧。”
谢伷很不高兴道,“今日我等在此赛诗,此等莽夫唤他来作甚?”
王珩不便发怒,径直坐了下来,正好是谢优的位置。
徐俭道,“这是你可以随便坐的吗?”
王珩不与他理论,“酒保,倒酒啊。”
旁边的丫鬟看着谢伷,不敢动。谢优道,“哥哥,此人乃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要难为人家。”说罢招呼丫鬟倒酒。
谢伷道,“看你的面子,不与他置气。徐兄,我等继续。”
谢优道,“今天两位妹妹在此,我也为大家助兴弹奏一曲。”
袁玉、王淑仪二人听吧,很是开心,“早就听说姐姐才貌俱佳,今日有幸能一睹为快。”。
“不知这二位妹妹芳名?”王珩好奇道。
“琅琊王氏淑仪,”王淑仪道。
“哦,幸会幸会。”王珩道,转头望向袁玉。。
“你既然是姐姐的客人,也不难为你,我就赋诗一首,名字自在诗中,”袁玉笑道。
“这个,我才疏学浅……”王珩尴尬道。
“玉儿,不得无礼。”袁枢道。
“哥哥,你真讨厌,”袁玉道。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王珩,字子珩。”王珩道。
“在下袁枢,字践言。”袁枢道。
“袁公子,不必理会此人,”谢伷道。
“原来这谢氏也不过就这点肚量,”王珩端起一杯酒饮完,起身便走。
“王珩,你去哪里?”谢优停下了手里的琴。
“我还是出去玩玩,这里不适合我。”王珩道。
“我也觉得无聊,淑仪姐姐,要不然我们一块去街上看看吧。”袁玉推着王淑仪道。
“我今日不想出去,”王淑仪赶忙把眼睛从谢伷身上抽回来。
“袁妹妹,姐姐带你一块去。”谢优拉起袁玉就往外走。
王珩出了杯莫停,就在街上闲逛,心里很是不爽,王谢这些大家族,比皇亲国戚都高人一等吗?
“王珩,”谢优和袁玉追了出来,却见王珩走的很快。
“作甚?”王珩懒得理她们。
“你凶什么凶啊?”袁玉道。
“好好好,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离我这草民远点。”王珩转身准备去赌坊。
“姐姐,你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个人?”袁玉道。
“他算是救过我的。”谢优道。
“那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袁玉坏笑道。
“别乱说,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定夺。”谢优道。
“也是,王谢两家一直通婚,以姐姐的才貌即使不是嫁给王家,也是要当王妃的。”袁玉道。
“我到希望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谢优道。
“得了吧,”袁玉道。
“我们回去吧。”谢优道。
“你不去寻他了?”袁玉道
“寻他做什么?”谢优道。
“你说了?”袁玉边笑边上楼。
“好你个袁玉。”谢优红着脸道。
王珩道赌坊大战一番,可惜手气不佳,身上银子不多了,索性出门回府。
“公子,贫僧多日未曾进食,能赠饭一碗吗?”一个僧人模样的人挡住了王珩的去路。
“去去去,难怪说今天手气不好。”王珩看着就来气。
“手气时好时坏倒罢了,时运不济就恐怕一生注定了。”僧人继续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珩听的一头雾水。
“难道你就打算仗着姐夫的眷顾,混沌一世?”僧人道。
“你是何人?”王珩一惊。
“贫僧是何人不重要,借一步说话可否?”僧人道。
王珩看看四下,领着僧人回到府里,并命人好生款待。
“敢问师父法号?”王珩恭恭敬敬道。
“陆法和,”僧人笑道。
“这……,”王珩有些疑惑。
“公子不必拘泥,我本就不是真僧人,久居江陵,今日来建康城购置些药材,巧遇阁下,见器宇不凡,特来点化。”陆法和道。
“原来如此,请师父点化。”王珩道。
“阁下非池中之物,有大将之才,只是时机未到,待他日乘风而上,名扬天下,需韬光养晦。阁下与我云游四海,方能功成身退。”陆法和道。
“时机未到?师父莫不是高看我了,大将之才?”王珩道。
陆法和也不与他理论,只道:“我二人定一年之约,来年阁下若还一事无成,在下提头来见。”
“这……,”王珩愣住了。
“阁下可施舍白银十两做个见证,来年百两黄金及人头奉上。”陆法和笑道。
王珩不敢含糊,忙命人取来白银百两,陆法和只取了十两便起身要走。
“师父,在下还有一个疑问,一年之内,时机何来?”王珩不解道。
陆法和只是笑,没有回答便走了。
王珩没头没脑的回到椅子上,忽然发现陆法和坐的茶案上隐隐有字,过去瞅了瞅看,只见上面用茶水写的“胜天半子”。
“真是个疯和尚,王谢袁萧权倾朝野,何以胜天半子?”王珩算是明白了,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