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在客栈里养了四五天,这期间温浅一直守在床前伺候着。要说,温浅伺候的很周到,按时的煎药,细心的照看,都挑不出半点不是,可……饭菜是热的,药汤是热的,温浅的微笑也是热的,老白却总是感觉不到那份暖。
比如昨天老白想吃豆芽,结果温浅出去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回来。事后老白才知道,温浅跑遍了这个小镇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去隔壁村子找的土菜馆。老白很过意不去,说没有的话随便弄点别的不就好了。温浅却笑笑,淡淡道,应该的,你为救我受的伤,想吃顿豆芽不过分。
按理说,温浅这话其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老白听着就是别扭。好像那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部就班的履行义务,因为自己是为救他而伤,所以他照顾自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这其中不能不说是有些报恩成分的,如果换个人,也许双方就此成了生死之交,但对于温浅,可老白确信,一旦这个男人觉得报恩结束,那么他们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老白想,也许杀手都喜欢独来独往吧,想来也是,这个行当朋友多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朋友连累自己,要么自己拖累朋友。呵,别说杀手了,就是他老白不也独来独往么,除了一个自来熟的言是非,放眼整个江湖对于自己来讲只分为两种人,陌生人和雇主。
第五天傍晚,老白按时喝下了温浅递过来的药,试着下地,竟然成功了。
温浅也显得很高兴:“那郎中果然有些本事,师兄恢复得很快。”
老白没工夫去分析温浅的高兴是真为自己康复开心还是为终于要解脱自己而庆幸,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胸口的疼痛上,别说迈步,哪怕稍稍抬下脚这种轻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那里而产生剧烈的疼痛。
“师兄?”温浅总算看出老白表情不对,站在一旁疑惑出声。
老白险些吐血:“你就不会过来扶我一把?”怕牵动伤口而不敢太大声吼,结果听起来好像就有了那么点赖皮和撒娇的味道。温浅没什么不适,反倒老白自己恶寒了下。
温浅闻言方才恍然大悟,连忙上前扶住老白,陪着这位伤患在小小的空间里绕着圈儿的踱步。
没过多长时间,老白就出了一身的虚汗。温浅隔着衣服,也察觉到了湿气,遂有那么点安抚意思的道:“剑伤刀伤一类是最伤元气的,所以现在身子骨虚,再养些日子便会好了。”
“呈你吉言……”老白疼要命,汗水顺着鬓角滑下来,弄得脸颊痒痒的,随后他停了脚步反抓住温浅的胳膊,气喘吁吁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去躺着……”
温浅却没动。老白等了半天才确定对方真没有扶自己回床上的意思,刚想问,温浅倒很自然地开了口:“你既然能下地了,那就要多走动,一来活络经脉,二来伤口上的新肉也长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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