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径直抓来,其势虽缓,但仿佛真如银貂所说,这是“鬼神之力”,纵然是如燕西风这般武道精深之辈,仿佛也被其所慑,剑势都变得迟滞起来。
沈仙得那股清流所助,挣脱了神威束缚,此时虽是能动,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对抗“鬼神”?连跑都跑不出去。
“嘤嘤!”
“完了完了!这小子不仅不是好人,还是个傻子!”
“姐姐,咱们快走吧!”
白毛鼠儿再也压不住对喜婆婆的恐惧,受不了沈仙的“愚蠢”,从他肩头上跃了下来。
银貂却仍在犹豫,急得它在地上又蹦又跳。
沈仙道:“金错儿,能否帮我一个忙?”
银貂一愣,犹豫了一瞬,就点头道:“公子请说。”
沈仙便侧首与它耳语了一阵。
“神威如狱,神恩如海。”
“神要你死,尔等还不伏首待毙,怎敢劳本神大驾?”
富态老妪站立青灰云雾之上,面带僵硬的慈祥笑容。
十数丈方圆的绿色大手移动,眨眼便罩住了客店。
“神?”
楼上的沈仙抬头看着青黑大手,冷笑一声。
“区区穿墙跃梁的鼠辈,倚仗世人对鬼神之敬,窃了几分香火,当真以为能取代了神?”
“纵然披了层皮,也没几分人模样,倒是不妖不鬼,不仑不类。”
仿佛是故意要激怒这自称神的喜婆婆,嘴里极尽刻薄之能事,只骇得白毛鼠儿浑身白毛炸起,颤抖不已。
沈仙的话,果然刺到了喜婆婆痛处一般。
富态的僵硬脸皮抽动着,似乎要显出表情,只是这层皮实在是太过僵硬坚韧,神情未见,倒是变得扭曲不似人脸,诡异之极。
“大胆!”
“胆敢对神不敬!”
“本神要亲自炮制你!”
“神威如狱!”
一股恐怖的无形压迫汹涌而来,仿佛当真是神威降临。
白毛鼠儿倒是干脆,直接两眼翻白,四爪一蹬,直接倒地不起了,竟是吓昏了过去。
再看那富态老妪,如同一尊泥塑木雕,全身僵直地飞起,朝客店落来。
沈仙见状,心下不惊反喜,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将桌上摆的红烛拿了起来,侧首道:“金错儿,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