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河垂下眼帘,他的声音很轻,“你还要去别的地方拍照吗?”
江淮点点头。
“那我就不跟着你了,我在这里收拾东西,你自己小心一点,早点回来,还有药要吃。”
“……”
席谨河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江淮抱着相机没敢动,啊了一声,又追着问了一句,“你要帮我收拾房间?”
“是‘我们’。”席谨河已经动手将那件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衬衫袖口折上去一半了:“我就住在你这里。”
“这样不太好吧。”江淮道:“你不怕秦冬他……”
“我和秦冬是朋友。”席谨河立在房中,转身看着他。
“呃,这么说,你是以‘朋友’的关系要我留宿你吗?”江淮皱着眉考量了两秒,拒绝了他:“这样不太好,我让王哥再给你找间房。”
“这里的海景比较好。”
“那我把这间让给你,搬去别的地方住也可以。”
“……江淮。”席谨河终于皱起眉,“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
“……也不是这样说。”
也许是发过烧之后,江淮忽然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我们之前是有个契约没错,但是我们也说好了一笔勾销的,除此之外,我和你没有更多的关系了。你和秦冬是朋友,可是归根到底,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席谨河抬腿就往江淮的方向走,他面无表情地出手神速,一把将江淮用力摁在墙上。
江淮身后撞上的却是席谨河的手,席谨河帮他垫着,却毫不犹豫地俯身朝他的唇袭去。江淮见他越来越近的脸,才看见隐藏在那平静底下暗涌了数小时的怒意。他正准备张口大声呼救,席谨河张口就咬住了他。他是真真实实地去咬江淮的唇,席社长的牙口尖利,两人唾液交叠的位置几乎立即见血,那股淡淡的腥味混着啧啧的响声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一个挣扎不休,一个攻城略池。
吻技这种东西或许还是需要经过时间历练,尤其在江淮又不乐意的情况下,他全身都绷紧,似乎想用全力去抵抗,腿却软地一塌糊涂。席谨河用双臂死死钳着他,快把他揉进墙上,手也不踏实地伸进江淮的衣服里。
“江淮?哟……这……”王行见他房门大开,没多想就踏了进来,不成看见这极为尴尬地一幕。
席谨河的反应最快,他立马将江淮护在身后,王行都不太敢看他,觉得他眼中有刀似的,正在把自己碎尸万段。江淮喘了两口气,做的更绝。他一把推开席谨河,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王行擦肩看了他一眼,江淮两只眼睛都是红的,头发和衣服凌乱不堪。
这个情况,倒是有些像电视里强抢民女的场景……王行只能与屋内的席谨河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问:“席社长,这……”
席谨河叹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今天晚上,我们打算开一个露天的聚会,岛民们都来参加,社长你没什么事的话,不妨一起来看看?”
王行说话的过程中,席谨河全程盯着地面。他脸上有懊恼的神情,也掩饰不住他的焦急。最后,他朝王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王行搓着手回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见席谨河还呆呆站在原地的模样,忍不住又探头嚎了一嗓子,“席社长,不是我说啊,你这样是追不到女朋啊不,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