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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回国第一时间没有回家,他想席谨河大概还是有些生气的。本意是出了医院后绕去席谨河公司找他,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凌染与沈非间两人联起手来架去吃饭。
江淮在车上看这两人脸上的表情,前者是真饿,后者则没有那么好心,更像看热闹。
“江淮,你回国还没见老席吧?”沈非间问身边的人,“我怎么现在反而觉得我比老席要讨你喜欢一点呢?”
“没有的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江淮伸手从后座上的背包掏手机,被沈非间“哎哎哎”地拦了下来,“我打给老席就好啦,我们去的地方他很熟的。”
“什么地方?”江淮前些年都在欧洲跑,回G市也大多时间赖在家里,对外面的变化还真没太大的兴趣。
凌染听沈非间这样说,倒似乎没那么开心,“希望过了这些年席社……啊不,席总能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什么熟不熟的地方,少去最好。”
“……你们这么说,反倒让我好奇的要命了。”江淮问,“到底是什么地方?”
“孔雀台啊。”沈非间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大概没有忘记吧,是程羲之主导工作室设计的孔雀台,一开始由长风社投资,后来老席转到幕后,用他的那些股份……唉反正,这个广场现在是老席的。”
江淮点点头,脸上没太多的表情,像是不太在意的模样,惹得凌染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哥,那可是姓程的孔雀啊!”
“没什么,我当年与席谨河也是协议爱情,对程羲之的事我也一直都清楚。”
“什么?!”
车里几人,都是好些年过后一笑泯恩仇的朋友。司机弘历,席谨河的好友沈非间,以及江淮自己,都在那一纸的过往中占着各自的角色。
凌染的反应极大,他是认识江淮这么久来,第一次听说这样久以前的事情。后知后觉得知真相,他瞪着眼睛坐在靠窗的地方,都快把江淮的手腕捏断。
“哥,我真的不懂。”
下车的时候江淮被这个艺术品一般的广场吸引着,对凌染在他身后落寞的疑问不甚在意,“你不懂什么?”
“……没什么。”
沈非间拖着江淮往建筑二楼的一家吃墨西哥菜的餐厅走,凌染黑着脸跟在两人身后,而弘历则干脆没有跟着几人下车。江淮问起他,他说是要去公司接席谨河。
“这个餐厅的景致最好,能把这‘孔雀台’看得清清楚楚。”沈非间看样子就是来过许多次的人,服务员也似乎认出了他,带着众人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江淮挑了一个朝南的座位,却被沈非间赶到对面去,“那个位置老席最喜欢了。”
“他喜欢是他的事,与我何干?”江淮不上当,他拉开金属镂空花纹的椅子坐下,转头看窗外。夜幕降临,广场上的灯光都打亮,将地面上的起伏与图像都显现出来。那只匍匐的孔雀雕塑矗立在广场中央,是一只欲展屏的孔雀。江淮啧啧赞了两句,又叹起气来,“怎么今天偏偏是最想工作的一天,反倒没把相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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