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不是……不是……是你不知道。”
江淮皱着眉,“到底是什么?你干脆就与我直说算了。”
“我也是听说的……”许崇朝道,“你和一个人长得太像,沈萧疏才会对你不太一样。”
江淮完完整整听完了故事,脸色也开始变的有些不可言说起来,再联想到沈非间对自己这远房亲戚的缄口不提,就明白一二了。
“……这你让我怎么说,我是无辜者吧?”
许崇朝连连点头,“你不无辜谁无辜,总的说来都是我的错,不该求你去洛杉矶。”他顿了顿,“江淮,我方才说的那件事……你要是实在介意,也可以推掉这场饭局。”
“罢了,我已经答应了。”
江淮见也没什么再值得探讨的了,整个杂志社一团乱,他也不便占用许崇朝太多的时间,遂与他道别。
转身那一瞬,许崇朝忽然叫住他,“江淮!”
“?”
“……记得大学时你跟我说过的……”
“什么?”
像是话到嘴边,许崇朝忽然又咽下,“算了,算了。”
——他这样说。
顶着午后的阳光,走在路上的人思绪繁杂,大概每个人都在拼命叫嚣何不来一场痛快淋漓的雨。
连街边老大爷都要穿着背心举着遮阳伞的鬼天气,江淮倒是无所畏惧,一个人慢悠悠地晃到公交车站去,站在树荫下等车。
G市这几年改建扩路,又重新在路边林荫道上植了许多的木棉花与紫荆花树。南方的四季砍成一个夏和一个冬,温度是薛定谔的猫,绿叶却是常驻。从花苞开始,枝桠交错,到满地落瓣残瘦,都是故乡的风景。
公交站牌边挂着大大的广告牌,正好是沈萧疏旗下一个香水品牌,模特穿着的是夏季的主打服装,以【岸】为题,以黑色为主打色。江淮仰着头打量了一会儿,不规则的袖子与下摆,浅灰色的香水瓶排版的搭调正好。值得让人寻味的是那女模特的眼神,望向前方一点,带着迷惘和些许惊讶。
嗯,有些像他初在舞台上见到沈萧疏的样子。
江淮的内心微动——总不会这个模特在摄影棚拍照的一瞬间,抬眼的时候也正好遇见了沈萧疏吧?
惊鸿一瞥,是沈萧疏极难得的一瞬间,当然,也会是摄影者的。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上次竟梦见了沈萧疏。梦见他转身,沐浴在无数闪光点下眼中的寒意,梦见他在昏暗的房间穿着敞开胸口的浴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公交车没到,路边无数小车飞驰而去,江淮下意识吹起了口哨。
天际传来不详的雷电作鸣声,在这个烈日当空的午后,沈萧疏自城市的另一端而过,车轮掀起尘沙,浩浩荡荡地别离了繁华,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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