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不是‘江淮’。”
即使,这一切他早已经有所预料。
沈萧疏果然是狗仔队和八卦杂志媒体追随的焦点,第二天一早便有诸如“沈萧疏与知名同X男摄影师出入酒店”之类的头版头条上报,微博热搜也很是热闹。与这些比较起来,G市难得一见的台风假居然显得没那么受人瞩目,甚至因为大多数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导致一上午的时间,江淮的粉丝再历经了一次暴增,评论区惨不忍睹。
江淮本人并没有看到这一遭。席氏连同沈萧疏的团队动作更快,撤下了热搜,还顺带发布了《Next》半月刊封面照。到了下午,早上骂骂咧咧的人基本上都散光了,唯有沈萧疏的粉丝舔屏,大喊“我要一次性买五十本”。
可尽管如此,他的手机还是没有休停。从季衡棠开始,圈内好友问候完又到了圈外好友,最后是邵涓的电话,变成了几十通的【未接来电】。
自他外公去世,好像也过去三年了。这位“母亲”,却直到现在,在他被人骂的铺天盖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江淮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前年顾知去了一趟鲜为人知的西藏之路,竟意外在当地村民的口中打探到了江尚的消息,甚至还买回了当年的胶卷,托人加急送回国给江淮。
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七八年的胶卷,保存的不算好,顾知与他费尽千般力气,也没洗出一张像样的。
从极致的喜悦到希望破灭,那时他的表情大概也很不好看。饶是这样,他甚至还反过来安慰顾知,说父亲他所拍的东西一定是最美的,而最美的东西,往往只能留白给想象,留在所有憧憬中。
——他信誓旦旦,反倒像是个小丑。
屋里屋外都昏暗,像是末日来临前端。电视台的黄色信号变成橙色,又瞬间转成红色。窗户被吹得轰轰作响,大风大雨下,人们能眼见着小区里的树一棵棵摇摆成扭曲状,呈现诡异的姿势。
“弘历在公司,电话不接也没关系,可一定要吃些东西。”席谨河寸步不离他,也是几乎一夜未合眼。
“这么大的风雨,他还去了公司?”
“嗯,这个月给他五倍的工资……现在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不用了,我是真的不饿。”江淮与他没话找话,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网络与天气都是一团糟,人卡在其中,无力为之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像想起了什么。
“席谨河,你昨天晚上……本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席谨河点点头,他拉着江淮的手,平视着他的眼睛,道:“江淮,非间和凌染,都跟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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