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远摸索前行,前方是一个村落,一个金人的斥侯队就驻扎在那里,隐身在一棵树上,看着夜色下不断在村口晃动的人影,谢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十八天,他已经追了对方十八天,但却一直没有动手,一来是大宋和金国已经议和,若是不能作的神不知鬼不觉,自己的性命是小,又不知有多少同袍得血染沙场,二来女真人的斥侯队也都是军中精锐,他虽有武功在身,不过一旦让女真人的骑队追上,任你武功绝顶,也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之所以他还是追了上来,只因为这队金人斥侯在宋境之内屠了个村庄,金宋虽然议和,但金人野蛮成性,还是经常到宋境之内来打草谷,他们来去如风,大宋朝廷又对和议看的和他奶奶的祖宗牌位差不多,皇帝老子和那些狗屁大臣们哪里在乎边境几个小民的生死。
但张老汉那朴实纯朴的笑脸,以及死后那惊恐中带着绝望的扭曲面容老是浮现在谢远的眼前,最主要的还是张家小五那本来粗壮结实的身子,却被烧的好像婴儿般大小,他妻子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井口旁边,**的身子上都血淋淋的刀口,她三岁大的儿子被一直长矛紧紧定在地上,小小的脑袋却被紧紧抱在她母亲的怀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刚入军营半年的谢远怒火中烧,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更好像一团烈火直烧入他的骨髓,让他觉得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把其他人甩开,独自一人追了数百里,所幸这群畜生还没有走远,也许也是因为以往根本没有人追过他们吧,反正一行二十几个女真骑兵大摇大摆的穿越了宋金边境,回到了金国境内。
今晚就是谢远最后的机会了,这里离驻军大营已经不远,再跟下去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老天帮忙,也许是临近自己大营,又是金国境内,他们也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今晚在村口哨戒的只有一个人。
北国的后半夜是最难熬的,刺骨的寒风顺着皮甲的缝隙嗖嗖的钻了进来,让人觉得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对方终于换哨了,一个粗壮的好像黑熊的家伙接替了原来的那个家伙,他低头蹲在村口,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小口的喝着北国的烈酒。
弓弦微响,那个家伙好像听到了什么,立即就想站起身来,但一只长箭穿过他拿着的酒囊,闪电般没入他的咽喉,他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嘴里呃呃了几声,泵流而出的鲜血不仅带走了他的力气,憋住了他的声音,还拿走了他的生命。
谢远象鬼魅一样进入了寂静的村庄,无声的杀戮不仅没有平息他心中的火焰,而且越烧越旺,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他浑身每一寸地方,激起潜藏在他身体里那残暴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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