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办了宴会,一府姐妹,一同教养,大家更是会高看沐清柔她们,她们的才情容貌,不少贵夫人都知道,只怕今日之后,侯府门槛都会被人踏破。
而她们非要出院子,惹得父亲生气之外,还不得不去栖霞寺为她出嫁祈福,只能说,她们几个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听清韵这么说,侯爷越发生气了,“连清韵一个女儿家都懂的事,你一个当家主母都不明白?!”
大夫人现在也后悔了,她只顾着侯爷偏疼清韵,罚沐清柔去了,根本就没有往深了想。
她只料到她放沐清柔几个出来,清韵会揪着不放,所以找好了应对理由。
可她苦思冥想出来的辩白理由,在清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老夫人坐在那里,手里佛珠拨弄着,看清韵的眼神,意味不明。
禁足沐清柔几个的好处,老实说,不止大夫人没有想到,她也没有,可清韵却想的透彻,只是这些事,从未有人教过她,她怎么就知道呢?
看着大夫人站在那里,拳头攒紧,眼神带着狠光。
沐清柔几个脸上则写满了委屈,还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愤愤不平。
侯爷就想到那天,他去找她们,几人一脸委屈但不敢违逆家规,叫他有话都说不出口,如今又委屈在哪里?
他望着清韵,见她站在那里,肤如凝脂,眸光清澈,看着就觉得心情好。
两相一比,侯爷就对沐清柔几个更加不满意了。
侯爷冷了声音道,“老夫人让你们明天去栖霞寺为清韵出嫁祈福,今晚就在佛堂罚跪吧。”
大夫人一听,就向丫鬟使眼色,清韵瞧见了,笑道,“母亲眼睛怎么了?”
想让丫鬟先出头,她想的倒美,还有,罚沐清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还有帮忙帮她们逃脱?
其实,大夫人给丫鬟使眼色这事,不止清韵看见了,孙妈妈也看见了。
她见清韵这么说,嘴角一抹笑,憋都憋不住。
大夫人气的,恨不得掐死清韵了,她上前道,“前些天,罚了清柔跪佛堂,结果伤了脸,侯府损失惨重……。”
她话还没说完,清韵便出声打断她道,“母亲多虑了,大厨房不给五妹妹送吃的去,佛香院的老鼠也灭的差不多了,五妹妹不可能会伤了脸,要是真伤了脸,需要多少药,我买给她便是了。”
有钱,就是这么财大气粗的气死人。
大夫人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当真是没规没距的,她当家嫡母说话,岂容她一个小辈随便插话打岔了?!
大夫人气,却没辄,谁叫她不守家规在前,现在拿家规数落清韵,正如清韵说的,需要家规,就拿出来,不要就抛诸脑后,不忍了,是打自己的脸啊。
周梓婷也笑了,她从未觉得清韵像今天这样口齿伶俐过,逼的大夫人有口难言。
侯府办了个宴会,她对清韵是刮目又刮目,她根本和印象中那个整日在佛香院抄佛经和家规的侯府三姑娘对不上号。
只是她这么说,也不怕她们三个故意弄伤自己,存心损她的钱啊。
依她看,她们是做的出这样事的人。
周梓婷哪里知道,药膏就是清韵调制的,要多少都有,除了几十两药材前,根本不用花几万两。
她们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清韵奉陪到底。
大夫人深呼一口气,道,“老夫人要清柔几个去栖霞寺给清韵出嫁祈福,我不反对,只是后天,就是堂姑娘出嫁大喜之日,明儿怎么也要去给她送添妆,在佛堂跪上一夜,这添妆没法送啊,尚书府不待见侯府,可我侯府不做失礼于人的事。”
她说着,清韵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周梓婷瞧见了,有些不明白了,大夫人这是要帮沐清柔免了责罚啊,她不是生气,反倒笑,是气傻了吗?
“三表妹笑什么?”忍不住好奇,周梓婷问道。
清韵望着她,轻耸肩道,“笑失礼于人四个字,听到这四个字,我就想到忠义侯府抬来的那两口大箱子……。”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大夫人脸上。
大夫人脸青红紫轮换了变,尤其是四下丫鬟都在抖肩膀,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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