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听得心惊,眉头紧锁道,“父皇让你确保逸郡王不出万一,他高烧了,你为何不禀告?!”
黑衣男子跪下来请罪道,“从午时起,逸郡王就不再喝水了,也不许属下靠近半步,属下实在……。”
在太阳底下暴晒,嘴唇干裂,面色赤红都很正常,他没往高烧上面想。
那边,清韵帮逸郡王把脉,越把脉眉头越皱了,她望着楚北道,“不是做戏吗,逸郡王的三十大板为什么挨得那么严重?”
楚北敛眉,道,“确实不重。”
明知要挨打,逸郡王怎么可能不做好防备措施,再加上打板子的人哪个真敢下狠手?
黑衣男子在一旁,道,“逸郡王原本垫了棉絮,可是后来安郡王来了,他借口尿急,去方便了下,将棉絮扔了。”
安郡王在一旁看着,不就是怕逸郡王耍滑头,要盯着人打板子吗。
若是被他发现逸郡王弄虚作假,可就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
清韵听得抚额,她就知道安郡王在,准没什么好事,逸郡王也真是的,挨了三十大板,就算再怎么轻,当着安郡王的面,也轻不到哪里去,三十大板下去,屁股肯定要见血。
再加上在烈日下暴晒,汗水沾染伤口,严重感染了。
只怕午时,他就知道自己发烧了,怕被暗卫发现,所以拒绝暗卫靠近他。
暗卫要是知道他高烧了,他怎么可能不禀告皇上,虽然是苦肉计,但皇上叮嘱暗卫给他喂水,就是要确保他万无一失啊。
献老王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皇上怎么敢让他有什么万一,那样献老王爷会疯的。
逸郡王很清楚,一旦计划取消,他之前的一切就算是白做了,前功尽弃,以逸郡王的性子,他怎么也会死扛着的。
也亏得他有那个韧性,能在高烧时,还忍了几个时辰,等下雨了才晕。
这里就是药房,丫鬟在雨中奔跑,这会儿一个个都湿漉漉的,没有来。
清韵朝药柜走去,从最底下搬出一坛子酒来,这是她提纯的酒,里面浸泡了各种药材。
她吩咐楚北把逸郡王的衣裳脱了。
楚北正要过去,两个暗卫麻溜的就把逸郡王的衣裳趴干净了,就剩下一条亵裤。
看着那亵裤,清韵冷了声音道,“亵裤也脱掉。”
两个暗卫听着,直望着清韵。
清韵面色冷然,绝非在说笑。
暗卫又去看楚北,楚北眉头也皱着,他摆手道,“脱。”
虽然他心底不愿意,可是他知道清韵是在救逸郡王的命,情况紧急,哪里还容得他别扭?
暗卫扒掉逸郡王的裤子,将他翻了个身。
看着他屁股上的伤,都有些化脓了,一个个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的逸郡王,能为了献王府的将来吃这么大的苦头,叫他们刮目相看,甚至有些钦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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