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就嗡了声音道,“他说昨儿在街上救我和若瑶郡主时,不小心踹了安郡王一脚,被献王爷罚三天不许吃饭,他是借着送养颜膏的机会出王府,来伯府蹭饭……。”
逸郡王饿的事,老夫人知道。
丫鬟领着他去清风亭,给他端茶,他就问丫鬟,“有饭菜没有,端两盘子来。”
丫鬟就赶紧来禀告她了,正巧是午时,大厨房在做菜,没有耽搁逸郡王用饭。
只是,逸郡王辛苦跑这一趟,只是为了蹭饭吗?
为了蹭一顿饭,就送养颜膏这等贵重之物?
清韵这么说,老夫人是不信的。
只是清韵一脸真诚,丝毫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老夫人就在心中揣度了,安郡王送养颜膏送的莫名其妙,逸郡王更是莫名其妙。
要说安郡王是存了倾慕之心,难道逸郡王也有这样的心?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自己的孙女,她清楚,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两位郡王都为之倾倒。
清韵见老夫人不说话,就出声道,“祖母,这药膏怎么办?”
老夫人望着锦盒,眸底有抹无奈,“祖母也不知道怎么办,全交给暗卫吧。”
清韵点点头,然后就福身告退了。
出了春晖院,青莺就忍不住咕噜道,“姑娘,你说两位郡王爷到底想做什么呢?”
清韵摇头,“我要知道就好了。”
虽然逸郡王是说楚北要他抢她,可她并不相信。
青莺跟着清韵走,走到半道,她又憋不住了,“姑娘,你说这传的神乎其神的养颜膏到底长的什么样呢,比姑娘调制的药膏还要好么?”
别说青莺好奇了,清韵也好奇着呢。
三年才进贡两瓶的极品祛伤疤药,是进贡给皇上用的,偏偏皇上还一身的伤疤,这不是打脸么?
她倒要看看,这药膏是不是空有虚名。
清韵打开锦盒,把玉瓶拿出来。
青莺拿着锦盒,清韵打开瓶塞,置于鼻尖轻嗅。
她眉头皱了皱,怎么什么气味都没有?
不应该啊。
清韵又嗅了几下,还是没闻到一点气味。
要不是她能嗅到一旁的花香,真怀疑她是不是没了嗅觉了。
清韵将玉瓶倾倒,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白皙无骨的手,像清晨莲叶,托着露珠,在晨曦照耀下,散发着光泽。
青莺瞧的惊呼,“姑娘调制的药膏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药香,这药膏,纯净的不见一点杂质呢,嗯,也闻不见香味,太神奇了,难怪三年才得两瓶呢。”
清韵嘴角猛抽。
这笨丫鬟,这哪是药啊。
根本就是水好不好!
逸郡王巴巴的跑一趟,就送她一玉瓶的水?
他和楚北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还只是纯粹的逗她玩,亦或者真的只是来伯府蹭一顿饭?
清韵想不透,她把手一抖,将手心的水抖干净。
青莺惊呆了,“姑娘,这是药啊,你怎么……。”
清韵脑门有黑线了,“有这么笨的丫鬟,我需要静一静。”
说着,清韵把玉瓶装锦盒里,拿着锦盒便走。
身后,青莺摸不着头脑,她怎么笨了?
清韵迈步进泠雪苑,才迈过院门槛,就见喜鹊在内屋前踱步。
一旁紫笺端着铜盆,苦着张脸道,“喜鹊姐姐,你还让不让我进屋擦桌子啊。”
喜鹊红着脸道,“现在还不行,姑娘没回来……。”
说着,她就瞧见了清韵,心上一喜。
瞧喜鹊那高兴劲,用膝盖想,清韵也知道楚北在她屋内。
他还敢来!
一会儿,看她不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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