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潞嗯了一声,眼里对丈夫只有信赖:“我不是让你去争,只是侯府真要交到大伯手上,只怕公婆的苦心也会全被浪费。”赵思贤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儿子,怎么会看着侯府就这样跨掉?”婉潞这才放心下来,抱紧了丈夫:“在金陵的日子真好,什么时候再过那么几年日子就好了。”
这个承诺,自己是无法做出了,赵思贤轻轻地在妻子耳边叹气,婉潞睁开双眼,婆婆,你为你的儿子打算,可我也要为我的儿子打算。
有儿媳女儿们的侍奉,楚夫人在床上躺了几日也就起来,府里的日常事务全交给秦氏妯娌,楚夫人现在每日只要听着秦氏来报一下就可以,剩下时候常和那些小孙女们在一起玩,侯府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平静。
五月一过,续宗就带着妻子奉着母亲回乡祭祖去了,瑾姐儿吵的再厉害,婉潞也不能让她跟舅舅回去祭祖。瑾姐儿吵了几日,也就乖乖地早上去学堂,下午回来和春燕学针线,不到六岁的孩子拿起针线总是笨拙,没几日就把自己的手戳出几个窟窿。
哭丧着脸的瑾姐儿把双手举着去和婉潞撒娇,婉潞捏捏女儿细嫩的小手,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头上,清晰可见的几个针窟窿让婉潞的心一紧,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舍得。
但婉潞很快就直起身:“做女儿的,学针线被针戳了也是常事,都像你一样怕疼不学的,那谁来做针线呢?”瑾姐儿没得到娘的安慰反而被训了,小嘴一扁,双眼就蓄了泪,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只是望着婉潞。
见女儿这一脸的可怜相,婉潞还是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别难过了,开头总是这样的,娘不到五岁我祖母就让我学针线了,戳的比你还厉害些。”
真的吗?瑾姐儿靠在她怀里,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睁着眼等着婉潞的回答。婉潞摸摸她的头发:“是真的,那时候你董妈妈还没来娘身边,是个三十多岁的师傅教的,她可严厉了,每日要做什么都有规定,不然就不许吃饭。”
不许吃饭?瑾姐儿的小脸顿时变成苦瓜,不许吃饭那可怎么办啊?肚子饿着的一点都不好受。婉潞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一副针线:“瞧,这花绣的多好看,我们瑾姐儿快些学会了,等你妹妹学的时候你做姐姐的就可以教她了,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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