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娥既有身孕,倒是个能拴住弟弟的理由。婉潞点头:“我晓得弟妹身子好,只是现在朝中事情多,你回去和弟弟说,叫他要看在妻子儿女的份上。”
婆子答应着去了,婉潞又理一会儿事,不管外面怎么飘摇,这日子也要过下去。查出几笔不对的账目,备了几家送的礼,这侯府的风光还能维持多久呢?
婉潞抱着杯子,手上传来的热气能抵御一些心里的寒冷,这个时候,定安侯府是选择和别的世家结盟,逼皇帝让步好呢还是做别的选择?
世家,世家?婉潞念着这两个字,唇边不由露出讽刺笑容,今上登基已经三十余年,人人都称仁孝,但该不让的时候没有一点退步。不然当年朝臣请立太子早定国本的时候皇帝也不会抗住,生生等到皇后的嫡子生了出来。
现在又过了十多年,情形又不一样,皇帝这次还会让步吗?就算让步,会不会秋后算账?他早不是当初被罗太后和世家们拥立的小儿,已是在帝位上坐了三十多年的成年男子。
年近五旬的他还会接受世家们的这种挑战吗?况且太子已经在渐渐听政,如果皇帝想在太子即位前收拾一下世家,那这就是个好机会。
婉潞手上的茶杯掉地,而现在名声不好,已呈败相的赵家,就是首当其冲的。一阵慌乱涌上婉潞的心头,她急忙站起身,一支手伸过来捡起地上的茶杯:“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方才来人说岳母有些不好你才这样慌乱?要不你回去瞧瞧。”
婉潞抓住丈夫的手臂,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张嘴想要问他,但看一眼屋里的下人们,那嘴又闭上了,看来妻子要和自己讲绝密的话,赵思贤挥手吩咐下人们都退下去。
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人的时候赵思贤才扶她坐下:“你怎么了?”婉潞紧紧扣住丈夫的胳膊,那指甲几乎都要掐进他的肉里,低声把自己方才的猜测说出来。
赵思贤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就道:“不会的,真要这样做,朝堂都会空了一半。”丈夫在这里,婉潞似乎多了主心骨,倒了杯茶给自己暖着心口,看着丈夫缓缓地道:“思贤,你告诉我一句实话。”
赵思贤摸上妻子的脸:“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本以为妻子会感动的赵思贤猛然被婉潞推倒在地,结婚八年来,婉潞从来没有如此,赵思贤不由愣在那里。
婉潞已经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用牙紧紧咬住下唇,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失控地尖叫,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这种不出声的流泪让赵思贤心里更加害怕,他上前抱住妻子:“婉潞,如你所说,你是后宅妇人,这些事我们男子操心就好,你只要照顾好孩子,管好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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