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眉已经皱起:“六婶婶,你这说的,可是大忌啊。”当家理事的人有几个心腹人是常事,只是各自的心腹各自管,哪有去为别人效力的。
婉潞笑了:“三嫂,这府里的人都是赵府的,分什么你我?”秦氏的手握成拳,接着就放开,脸上的笑容浮现:“原来我果然看错了六婶婶。”
秦氏这样就是答应了,婉潞觉得如释重负:“三嫂,以后我做的事,得罪人的地方还多着呢,只是纵再如何,不会缺了哪一房的供奉。”得罪人,不缺供奉?秦氏的眉已经扬起:“如此,六婶婶不怕别人说你刻薄?”婉潞冷笑:“刻薄?天下哪有做主人的在那里算计着这银子要怎么省出来,下人们在那里吃香喝辣的?经手的管事们从中得些银子也是常事,但不能做的太过。”
祖宗的基业就那么一些,人口却是越来越多,管事们个个捞油水惯了,稍不得捞一些就一个个怨声叹气,把主人家的钱都当成自己家一般使,有些穷了的世家甚至闹出年轻的哥儿姐儿们的日子过的不如那些积年的仆人们的子女。
赵家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但是那做管事的,看不起族里穷的族人的事还是有的。听到婉潞这样说,秦氏的眉头彻底松开,拍了婉潞的肩:“六婶婶,你的主意确是不错,当日我也曾想出做些改变,只是稍一变了,那些管事们就怨声载道,当时我也,”
秦氏顿一顿,当时上面还有两层公婆,前头还拦着个潘氏,秦氏要做些什么就更难了,况且秦氏心里未必不怀着讨好月太君他们的心,那就更难上加难。
婉潞明白这点,脸上也绽开笑容:“三嫂我晓得,你做了你自己能做的,况且你当时也不好做恶人,现在不同了,婆婆已不管事,为了赵家日后总要做些恶人的。”
秦氏拉住婉潞的胳膊:“六婶婶,我果然看错了你。”婉潞这时的话里就透着亲热:“三嫂为人爽朗,想说就说,做弟妹的羡慕还羡慕不来呢,若换了三嫂,这几个月只怕就另是一个景象了。”
若自己当了赵府的家,秦氏想一想那时的自己,本有积威,又是赵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时就比不得月太君他们活着时候,可惜啊可惜。
秦氏不过一叹就笑了:“那些事总已过去,况且出京也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个,六婶婶你放心,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你是赵府当家人,要做的事谁会多说半字?”
目的既已达到,婉潞这下才全松了下来,家里的人若在背后说些七七八八的话,当家的人那就难了,你来讨情,他来讨情,久而久之,那些规矩就全成了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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