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原先商量好的,赵思贤捶着桌子只是不说话,婉潞笑道:“既然如此,明儿你就让人把他叫进衙门里来,摆上酒用远话问了,若他一味推脱,就还是按了原来的计策行事,若他有一分半分的悔意,咱们就派人把他送回京,也尽了你的心,如何?”
赵思贤自然是盼望着堂弟有一分半分的悔意,次日就命人把八爷寻来,远远用话问他可有去秦淮河走走,八爷只是笑道:“六哥怎么说这样的话,做兄弟的年纪还小,那些地方怎么能去,每日不过是在屋里读书,再和三五好友会会诗文。”
这话让赵思贤气的手抖,勉强才道:“你既会了诗文,就做几首诗给做哥哥的赏鉴赏鉴。”八爷没料到赵思贤会这样问,但他素来机灵,只愣了一下就道:“做诗总要有个由头,弟弟今日的诗兴不在家,等明儿见了好景致,定约上六哥一起去,好好做几首诗。”
见他全无悔改之意,赵思贤心里叹气,恨不得立时就喝出他的所为,想到妻子所言,只得忍了下去,含笑道:“既如此,我也就等着了。”八爷心里还当自己已经敷衍过去,脸上喜悦自不必言。
转眼日子又过了三个月,金陵虽然比起京城要暖和些,但今年冬天特别冷,早在十月就飘起雪花,街上的人,个个穿了厚厚的冬衣,况且又是年边,人人都要赶着回家过年。秦淮河边冷清了不少,一大清早就传来骂声:“呸,不知趣的东西,欠了我们三夜的宿钱,还赖着不走,还不给我滚回去。”
一座楼门大开,老鸨正叉着腰在骂人,被赶出来的正是八爷,他只穿了单衣,脚上的鞋只着了一只,另一只脚只穿了袜子,对老鸨怒道:“爷来你这里是瞧的起你,爷堂堂定安侯府的人,本县知县的堂弟,哪里少的了你的银子?”
老鸨一甩帕子:“呸,这贼小厮,到现在都还说谎,本县知县姓赵,不姓乔,知县奶奶姓平,哪里来的野狗,也妄想攀上定安侯府,瞧你这样子,做定安侯府管家的儿子,只怕人家都嫌你贼眉鼠眼呢。”
虽然清早又冷,但这样的吵闹也引来不少人围观,听了老鸨的话,已经有人指着八爷笑起来,就他长的这样子,一点贵气都没有,还说是定安侯府的,真是笑话。
八爷从生下来到现在,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气,用手理一理头发:“呸,等我去了县衙,见了哥哥,再让他来找人敲死你。”说着伸手:“我的裘衣和鞋子呢?”
老鸨从门背后捞出一只鞋子丢给他,冷笑道:“你还有脸问裘衣?你在这歇了三天,难道就不要钱了,那衣衫虽然破了,也能抵几天,再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八爷这下急了:“那衣衫我娘说光皮子就值三百两,这里的宿钱多不过三十两,你还要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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