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思贤一阵激动,咳了出来,婉潞忙上前给他捶着背,看着八爷道:“八叔叔,你休以为你六哥吓唬你,在京城这么多年,难道听说过的败落人家还少吗?养子弟虽不望着他光宗耀祖,也要循规蹈矩,纵家族败落,也有能养活家人的本领。不然别说是我们这等人家,就连潞王也……”
婉潞猛地住口,没有说话,当日被流放,潞王世子带着去的本是一儿一女,但回京时候,没有看见女儿跟来,初时还当是嫁在当地,不好上京。但细一想想也不对,这次上京什么都有,养那么一家人也是绰绰有余。
后来婉潞去的几次,才探出口风来,全家都靠平家送去的那一百两银子过活,有一年边关大雪,送银子的晚了个把月,偏生潞王世子又大病,搜不出银子来,没了法把女儿卖了七两银子抓的药。
赦免的诏书下来时候,王夫人这才寻人去打听,谁知打听得来说女儿进了那户人家,不过三年就出落的花朵一般,那户家主想收用她,再是落魄,也是宗室女,怎肯委身于这样人家?女儿不从,竟被活活打死了。
王夫人纵是刚强,提起这事也泪眼婆娑,虽然地方官体贴上意,问了那户人家一个罪名,但女儿的命是怎么都救不回来的。若是当时全家之中能有一门手艺,也不必仰仗别人过活。
这样密事,婉潞自然从没有说过,但想起这个从没见过面的表姐,婉潞也不由为她滴几滴泪。八爷被他们夫妻说的哑口无言,离了赵家,没了侯府,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
过了会赵思贤才起身把八爷扶起来:“话,做哥哥的已经说尽了,要怎么做全由得你,你若嫌我说话啰嗦,我这就派人送你上京。”八爷又跪下道:“做兄弟的明白自己错在那里,从今后定要住在衙门里,好好看书,再不出去胡乱。”
赵思贤皱眉:“我不信你,你进了衙门,那就是爷了,除了我谁还敢管你?”八爷见赵思贤不信,急的抓耳挠腮,不晓得怎么劝。婉潞唇边现出笑容:“这样吧,你哥哥书房里还差一书童,你就充了这书童,三个月后我们瞧你做事再说。”
八爷不晓得这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计策,连连作揖道:“六嫂说的是。”赵思贤还说一句:“这不成,哪能让弟弟做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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