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潞小心问道:“陛下和太后之间?”赵思贤苦笑一声:“陛下人人都称仁孝,对太后,自然是极好的。”短短一句,婉潞已经听出叹息,嫡母庶子之间,大都也是做给外人瞧的,若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那就势同水火。不然陛下这些年虽一直加恩罗秦两家,但罗家多是表面荣光,秦家才是正经的实惠。
若真是对太后极好,又怎会发作赵家,谁不清楚太后和月太君能算得上闺中密友。桩桩件件,叠加在一起,婉潞只觉得有些头疼,赵思贤已经安慰她:“你先安心养胎,赵家百年,比这更大的风雨又不是没见过,就算被夺爵,我还有官职,不会让你没吃穿的。”
婉潞嗯了一声,偎到丈夫怀里,这样才能让自己多些安心。
日子似乎依旧和平时一样,但婉潞也能瞧出有些改变,下人们之间怀有忐忑不安之心的越来越多,除了那些家生子,还有些自愿来投的,多是看中侯府的势力,现在侯府隐隐有被夺爵之势,已经有些管事想自己赎买。还有些管事对传来的命令多有慢待的。
婉潞已经听说秦氏发作了好几个管事,却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秦氏是秦太后族人,她自然不会受牵连,她的命令都如此,更何况别人呢?
月太君和老侯爷之间更是形同水火,月太君恨老侯爷是肇祸之源,若不是他当年生下那么多的庶子,哪有今日的事。老侯爷抱怨这都是月太君不贤惠引起的,若是她视庶子为子,也不会让赵三老爷做出这种事情。
再加上今年冬天京城比平日更冷,漫天大雪之中,已经听说京城有贫人的房子被压垮,有人死伤。赵思贤做为部郎,也被抽去体察这事,连续出去外面十来日。此时赵家正在多事之秋,婉潞也不敢让丈夫穿貂裘戴雪帽,只在官服里加了件皮衣,穿上厚棉衣,不冷罢了。
等他回来时候也是半夜三更,又备下热热的姜汤让他喝。赵思贤也是养尊处优的,这样辛苦哪里受得了,不过几日手上耳上都被冻坏。
楚夫人心疼儿子,也不敢抱怨,月太君知道了,未免又把老侯爷大骂一顿。就在这各怀心事,天灾**之中,又逢过年。
拜过祖先,团年宴上除了不懂事的孩子们还在那里吃些东西,最大的孩子,潘氏生的儿子理哥儿已经十五,中秋前后本来在给他议亲,已经说好一家,只等择日过聘时候传来侯爷被弹劾的消息。
那家本就只是因为理哥儿是未来侯府继承人才应下的婚事,若侯府被夺爵,赵大爷没有功名,理哥儿读书只是平平,这门亲事明显就不是好亲事,自然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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