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被眼前的声势震住了,没想到皇帝出行狩猎是这么大的场面。
此时蒋若男坐在随行家眷的车里,车外,大队旗帜飘扬一眼望不到头,景‘色’已经从城镇变成荒郊,窗外青山连绵起伏,道路两旁是金灿灿的麦田,偶尔还能看到农房茅舍,放牧的牛娃,再加上秋高气爽的天气,便构成了一副副美丽的画卷。
可是再美丽的画卷,一连看了四天也看腻了。蒋若男一边忍受着马车的颠簸,一边怀念现代的汽车火车。
“听闻侯夫人骑‘射’了得,今次能一睹侯夫人的风采,真是我的荣幸。”
蒋若男从车窗处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同车的宋夫人,宋夫人二十多岁年龄,面颊红润,看上去很健康。宋夫人是刑部郎中,宋大人的妻子。
蒋若男也知道自己骑‘射’了得,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谦虚一下的,“我那点骑‘射’功夫,哪比得上夫人,听说夫人曾经单独猎过一头狼?”
此话说中宋夫人的得意事,便开始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猎狼的经过来。
路程单调无聊,听着宋夫人的故事也很有趣。
正听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得得马蹄声,紧接着响起靳绍康的声音:“若兰,若兰。”
蒋若男伸出头去,笑道:“侯爷。”
靳绍康低着头,从车窗那看着她的脸,嘴角孕着微笑:“累不累?”
“还好,就是颠得头晕。”蒋若男小小地抱怨。
“这里路不平,是会有些颠簸,你再忍一忍,刚才皇上已经发下话来,半个时辰后,在前面的小河边扎营,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蒋若男笑着点头。
靳绍康弯下腰,压低了声音说:“那小河边有片小树林,景‘色’很不错,待会扎营后我带你去看看。”
蒋若男眼睛一亮,点头如啄米。靳绍康笑了,目光中满是宠溺,他对她挥挥手,又策马向前。这些天,他一直跟在皇帝的銮驾旁边。
蒋若男缩回头,却撞见宋夫人羡慕的眼神,“侯夫人好福气,安远侯对侯夫人关怀备至,哪像我家相公,从早到晚都没见他来问我累不累。”说着叹口气。
蒋若男笑道:“宋大人一定不像我家夫君那么厚脸皮,说不定宋大人此时正念着夫人了,只是不好意思过来罢了。”
这话宋夫人爱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半个时辰后,大队停下来,一阵人攘马嘶。‘女’眷们纷纷从车上下来,退到一边去。宫婢奴才开始安营扎帐篷。杂役们开始生火造饭。
蒋若男和‘女’眷们呆在一旁,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看着一顶顶帐篷立起来,最中间的是明黄‘色’的顶子,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便是景宣帝的帐篷了。
蒋若男左右张望,又找到靳绍康的身影,见他正骑在马上来回奔‘波’,查看着禁卫军扎营情况。俊美的面庞冷肃沉凝,说话动作间自有一种气势,这样的他不同于平时的温文柔情,让她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靳绍康回头间目光跟蒋若男撞上,他嘴‘唇’弯了弯,颊边的酒窝闪了闪,又回过头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蒋若男情不自禁地笑了。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准备工作才结束,这时,景宣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过来,周围的人跪了一片又一片,请安声络绎不绝。景宣帝从人群中穿过,直接向着帐篷而去,临进帐篷前,却忽然地回过头,像是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