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也是满脸涨红,不过她的脸皮久经考验,自然要比杏花厚多了。梗着脖子喝到:“怎么说我都是世子爷的舅母,他们还敢忤逆了我不成,你们要再胡说,我让我外甥外甥女把你们锻大狱去。”
已经戴上帷帽的书瑶从马车上下来:“程舅母,我们永平侯府可没有这个权利随便把人送大狱去。而且我大哥曾经跟县衙交代过,无论是永平侯府的亲戚还是下人,只要违法犯事、仗势欺人,都请县衙加重惩罚,我们永平侯府绝对不会允许和偏袒这样的人。”
“噼里啪啦”四周围观的众人立刻鼓起掌来:
“好样的,我就说永平侯府的主子都是好人吧?”
“就是,夏捕头……呃……永平侯爷那样的人教出的子女怎么会欺负人?”
“就是就是”
……
南宫淼对自己的丫鬟道:“红袖,拿200文钱给程舅母,就当是那母子俩赔给她的吧。”红袖刚才跟她说,程氏那件褙子才不要200文,也就是一百六七十文的样子。
程氏嫌少,正要开口,又听到南宫淼继续说:“再拿二两银子给那位娘子,是我们永平侯府给他们母子压惊的,也是道歉,毕竟程舅母是我们侯府的亲戚,又是在我们巧味居门口。”
程氏大急:“凭什么?凭什么?是那小兔崽子撞了我,弄脏了我的衣服,凭什么道歉?要压惊也是给我压惊。”
柳妈妈对旁边一位侍卫道:“你送亲家舅太太回去,跟二舅老爷说说事情的经过,请他给二舅太太压压惊。”
程氏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大变,劈手夺过红袖递过来的放铜钱的荷包:“不用他送,不用他送,我自己回去,我们家酸菜坊今日忙得很,当家的可没时间跟人说话。”说完急慌慌地跑了。
开玩笑,若是真让那位侍卫“送”她回去,再跟赵二宝告状,赵二宝就不是给她压惊,而是让她“受惊”了。赵二宝早就警告过她,再惹到永平侯府的外甥外甥女,一定新账老账一块儿算,直接把她休了。
如今的赵二宝可不是几年前那个好说话的赵二宝,老实人已经终于被她点怒了,只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才勉强违逆了母亲赵何氏一回留下了她,所以这两三年程氏倒是很“老实”。
杏花的名声因为那次的“婚约”闹剧坏了,一直没说上亲事。好不容易有媒婆上门,说的是邻县一户卖包子馒头的商户家的独生儿子,家里也算殷实,只是微微有点残疾(左脚比右脚略短了一点),但穿上特制的厚底鞋后就几乎看不出来。小伙子比杏花大四岁,长得也端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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