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子笑咪咪地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那张纸放在皇上面前的桌子上。
皇上一看,两眼就直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福星丫头,你这副字画朕都舍不得留给二皇子了,好!太好了!
福星丫头,你给朕绣好那屏风后,再写一副字,就写‘龙凤吉祥’,不急,慢慢写,什么时候写得你自己满意了,再给朕送来。
朕也不贪心,就一副屏风一副字,玩了你就专心绣嫁妆吧,哈哈哈,还有孝敬你义父和未来公爹的,免得有人又要说朕仗势欺人了,哈哈哈。”
众人一听皇上连声道好,都心痒痒地伸长了脖子准备一饱眼福,尤其是那些书法大家,都恨不得冲上来了。
当然,还有不少人的心思在皇上那几句话的含义里。皇上表面上是连声称赞,这后头的意思可不少。
一来,相信没有人再敢轻易想福星郡主求字求绣品了。
皇上兜了,人家福星郡主要绣也得给义父和准公爹雍亲王爷绣,那还有准夫婿呢,还有嫁妆要准备呢,哪有空顾及闲杂人等?皇上都不“贪心”了,你还敢凑上去?
二来,“龙凤吉祥”这四个字既然皇上已经要了,二皇子和马贵妃自然不敢再要。皇上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太子,也不敢用跟皇上一样的东西。
皇上自己看够了,才“大方”地一挥手:“大福子,转一圈展示给大家都看看。
大福子赶紧叫来两个宫女,一人一边展开字画绕着中间的大台子慢慢走了一圈。
台下唏嘘不已,美啊,怪不得皇上都坦言舍不得留给二皇子了,也怪不得皇上刚才用了“字画”二字,这可不就是字画吗?
画卷上是一枝斜插出来的梅枝,上面火红灿烂的梅花朵朵,其中开得最好、最大的四朵梅花就是“花开富贵”四个字。梅枝上还停着两只小喜鹊,正欢乐地对着他们歌唱。
大儒们惊叹不已,福星郡主不但梅花字体写得漂亮,画画的功力也不可小觑,就算撇开那四个字,这幅画也绝对可以拿出来办画展了。他们都听说了福星郡主绣的喜鹊和梅花栩栩如生,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总算是间接见识到了。
若不是福星郡主身份太贵重,又是闺阁姑娘,大儒们都想抢着收徒了。
其中一位绘画大师忍不住向书瑶行礼问道:“请教福星郡主,您这种画法几乎能自成一体了,是郡主自创的吗?”
书瑶回了半礼:“吴大师客气了,谈不上自创画法,只是我看了两本西洋画册,将西洋画的风格与我们大周通常的画法结合,琢磨出一点技巧而已。”
那位吴姓大师大赞:“福星郡主若是专注于绘画,必定自成一派。郡主,在下对这种绘画技巧非常敢兴趣,敢问郡主,能否抽一两个时辰与在下谈几幅画作,指点在下解开琢磨了很久的疑惑。”
书瑶看向金喜达,金喜达微微点了点头,吴大师是大周有名的书画大儒,口碑极好,而且都五十多岁了,书瑶与其切磋交流一番并无碍,到时候让书文陪着更无妨了,书文的绘画在书院中也是出类拔萃。
书瑶遂回道:“吴大师抬爱,福星不敢狂言指点,有机会能与大师您一起赏画谈画,是福星的荣幸。”
“好,好,多谢郡主了。”吴大师对书瑶谦逊有礼、落落大方的态度非常满意,至于她看向金喜达那一眼,很正常,书瑶毕竟是闺阁姑娘,父兄都在场,她如果擅自答应男子(虽然是大师级老男人)的邀约才是不妥。
园子里众人再次唏嘘不已,有吴大师如此“抬举”,甚至当众坦言请书瑶指点,就算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人想故作“不以为然”都难,除非她(他)想被众人鄙视。吴大师那是什么人?书画界有名的“圣手”,还是清高傲慢的圣手,多少大世家为了给子女鎏点金,重金请吴大师指点几句,人家都不带搭理的,现在竟然倒过来向福星郡主“求指点”。
天啦,以后谁还敢说福星郡主“市井”,只是运气好?人家市井,能指点吴大师,你不是连市井都不如?所谓名门闺秀,成日自诩的是什么,一是家世,二就是琴棋书画,所谓有内涵。现在人家福星郡主哪方面都站在了高处。更重要的是,还有福气,运气好。
齐悦馨简直要将自己的裙子扯烂了,不久前,画画不错的阮文新还求她帮忙,能不能借雍亲王府的面子与吴大师一晤,赵侧妃有自知之明,果断地拒绝了,只说吴大师那样的文人傲慢,而且雍亲王爷和世子都不在京里,女子不便与外男打交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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