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什么C14,在古董鉴定中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如今最先进的C14检测,误差在50年以上,用在人类学研究中也没关系,12000年还是12050年大家并不关心,可要想弄明白是从1931年带回来的,还是保存至今,谁也说不清楚了。
当然,本着安全的原则,黄宣还是要求洛林把所有带回来的古董做旧了一番,却也不费什么功夫,对于时间的掌握,来自大位面时代的先生们是专业的。
对黄宣而言,真正有些麻烦的只是重复的藏品问题,洛林尽量的进行了搜索,记录了目前有案可查的所有藏品,并只带回了已经失踪、损坏较久的艺术品——但这里有一点问题,也许某件艺术品只是被人偷偷的收藏了起来,却并非是失踪了。这就只好依靠鉴定专家们的判断了,无论被鉴定为真品也好,赝品也好,甚至认为某位恶趣味的画家画了两幅也好,对黄宣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现在有案可查的《兰亭集序》就有二三十份,口水官司而已。
萨宾娜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三颗沙皇彩蛋,带着白手套的指头在其上虚虚的晃过,旁边的助手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您真的要抵押这三枚彩蛋吗?”就在黄宣望着窗外品咖啡的时候,萨宾娜突然来了一句。
黄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当然了。”眼里带着一丝询问。
萨宾娜拢拢栗『色』的长发,道:“这真是太可惜了,您知道,如果抵押的话,这些彩蛋会被锁进花旗的保险箱,您就不能看到它们,更不能触『摸』到它们了。”
黄宣莞尔,看起来,眼前这位美式美女还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呢。实际上,对他而言,沙皇彩蛋只不过是一玩物罢了。当他从哈默手中买回它的时候,每枚彩蛋要价仅仅400余美元,现在升值了,人们就觉得它美丽、漂亮了,早些时候,美国人怎么没有把它炒上去呢?若不是这些年俄国人富裕了,俄罗斯艺术品还不是被搁在旮旯里。
倒是大萧条中的美国人,那种彷徨的精神状态给了他某种启示,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读出那种感觉。
奥布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萨宾娜大约也知道自己失言,低头工作起来,黄宣则再次将头转向窗外,独自一个人的生活给了他很大的改变,譬如,耐心。
安娜贝尔拿着个小本记录着,在场的共有两名律师,都很忙碌的样子。也不知道银行估价与这些律师有什么关系。倒是安娜贝尔时不时张开小嘴,被旁边人说的数字惊吓一下,看向黄宣的眼神也大有不同。短短的一个小时,估值就超过了1亿美金,就连奥布里的心脏也经受了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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