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在被念叨的“荣光贵族”愁眉苦脸的坐在马背上,他的大腿内侧又开始疼痛了起来,被典韦搀着。平原君比他好上不少,但年纪大了,骑在马上也总是有些摇摇摆摆,他的一个门客小心的扶着他。
马速不快,蹄声阵阵,这里已经靠近秦军的壁垒,任何响动都会惊起几支侦骑。
白起在等待果实熟透。
武安君是个深沉的男人,他有一双混沌的眼睛,就像是那些在养老院晒太阳的老头一样,他的头发很『乱』,仆役为他梳好之后不久,他就会再次将之弄『乱』,只有当他不思考的时候,头发才会整齐起来。
白起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当他十分焦躁的时候,他会用打人来缓解,大多数是看别人打,很少的时间自己打,不过,他从来不会无故殴打将领。
令仆役们庆幸的是,武安君阁下从来不会『乱』杀人,即便在他特别暴躁时候,他也不会像打人那样,随便拎出一个杀掉,而是会想尽办法找茬。比起中“彩票”,仆役们有一种安全感,只要我不去触霉头就好了。
“武安君?继续进攻吗?”一个公大夫施礼问道。
“恩。”白起阴沉着脸,每次的进攻都会损失数百士卒,随着赵军拼死一战的思想越发强烈,秦军的伤亡也越发惨重,而就军事素养和装备方面,大秦都是占有优势的,可与赵国相比,战损却几乎相当。
白起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战损,只要能够消灭眼前的赵军,再多一倍的战损他也能够承受,但随着赵军断粮时间的增长,预想中的崩溃局面并没有出现,赵军士卒并不是如炸巢的鸟儿一般蜂拥投降,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冲击秦军壁垒。秦军能『射』300步的****一天只能『射』8次,每次的时间都不超过一顿饭,而这么短的时间,是无法对赵军造成足够的伤害的。
相反,为了疲惫赵军,使他们不能整顿军纪,重整军力,秦军不得不始终以小部队的方式,在赵军进攻的间隙进攻赵军大营,以长平的地形,进攻方总是吃亏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军逐步虚弱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三天前已经有赵兵开始向大营内拖入尸体,现在却几乎没有了,想到这里,白起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呵道:“公士。”
“在。”一名帐前侍卫束手而立。
“叫王龁来。”
公元前260年的王龁还是个尚在上升期的将领,他在秦军中是著名的攻坚将领,正是他艰苦卓越的战斗,让廉颇在今年年中的时候遭到了巨大的损失——伤亡3万余人,并丧失丹河以东的工事,这是促使赵孝文王换将的主要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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