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让她独自在这儿等,别说是拿着马刀了,就是抱着颗原子弹——段四小姐也会在野兽围上来时,怕的要死。
“放心好了,明天天亮之前,最多午后十二点,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李南方进一步的蛊惑:“看在大家是姐夫,小姨子的份上,我是不会骗你的。”
段零星有些急,抬手抓住他胳膊,用力摇晃着:“李、叶沈,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你休想把我扔下。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李南方很奇怪,一口烟雾吐在她脸上:“我又没打算去死,干嘛要和我死在一起呢?”
段零星被他呛的连连咳嗽,泪水都掉出来了:“我不管。总之,我就是你的人了——”
“等等。”
李南方连忙打断她:“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就是我的人了?”
“就是,就是始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段零星说错话后,小脸通红。
这句话说出来后,她又意识到不对劲,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唯有赶紧岔开话题:“姐夫,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又该从哪里下手?”
在段家和王玉林等人协商本次任务的详细计划时,段零星被段老喊去后院坦白从宽去了,所以并不是太清楚。
“你水性怎么样?”
李南方不答反问。
“还行吧。”
“行到何种地步?”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把我和鸭子扔进水里,最后活着上来的肯定是我。”
段零星有些得意的晃了晃小脑袋。
她这次吹的牛也不是太大。
大理多山多水,从那边长大的孩子或许不会走路,但肯定会游泳。
“嗯,也是。毕竟你比鸭子可厉害多了,一手就能拧断鸭脖子的。”
李南方煞有其事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衷心的赞叹。
段零星小脸又红了,急着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解,情急之下索性抱住李南方的左手,张嘴咬了下去。
“靠,你属狗的吗?”
李南方吓了一跳,慌忙缩手时,就听南边不远处,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这是第二个国安下线前来接头时,才会发出的暗号。
李南方竖起耳朵倾听的工夫,段零星已经咬住了他手腕。
“你妹的,松口,来人了!”
就在段零星即将用力时,李南方及时喝骂。
段零星一愣,李南方趁机缩回手,放在嘴边,也学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叫完后,他才觉出不对劲,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问:“你晚上吃得什么,这么臭。”
段零星觉得,她再和李南方多呆哪怕一分钟,都会被他给气死。
可又不敢耍小性子离开,唯有银牙咬的咔咔响,做出一副很凶恶的样子。
南边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过后,有个黑影贴着西边的灌木丛,飞快的跑了过来:“我是狼牙。”
“我是猎犬。”
提到这个接头暗号,李南方就很郁闷。
为什么,不是他叫狼牙,国安的人叫猎犬一,猎犬二呢?
郁闷下,他又忍不住地嘴贱了:“我是公猎犬,她是母猎犬。”
狼牙愣住:“猎犬还分公母吗?”
李南方撇撇嘴,借机化掉段零星偷着用手很拧他肋下软肉的疼痛,翻了个白眼说:“不分公母,又怎么能有小猎犬呢?”
狼牙对此无话可说,唯有点头:“好吧,两位猎犬,请随我来。”
“母猎犬,请随我们来。”
李南方挺身而起,走了几步后回头,对扶着树干艰难站起来的段零星说:“如果觉得很累,可以在这儿休息,等我回来。”
“别想撇下我。”
段零星咬着牙的很恨说着,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
对这种智商明显欠费的女孩子,李南方没有任何劝说她留下的信心,唯有不解的摇了摇头。
摇头时,忽然有个念头,就像刺破黑暗的流星那样闪过:“如果换成她的话,就算我再怎么激她一起去冒险,她也会找出一万个理由,留在这儿预祝我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这个很突兀的念头,忽然自大脑中闪过后,李南方立即呆立当场,喃喃自问:“她、她是谁?”
他忽然站住后,差点撞在他身上的段零星,闻言脱口问道:“哪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