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的心顿时就豁然开朗起来,一扫适才的阴霾,变得暖阳万丈。原来,他这般做竟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自己还颇多猜疑,对他一直存在非议。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绽开一朵轻盈而又羞涩的娇花,如此明媚而又张扬。
俄尔觉察自己多少有点失态,急忙敛了笑颜,糯糯地道:“是我误会你了。”
“是不是特别感动,迫不及待地想要以身相许?”话语轻快,难得竟然带着调侃的味道。
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怔,扬起脸来,目光又跳跃开,四处游离,有点慌张与局促。
"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情对于您七皇叔而言最为廉价,我还没有这样愚蠢。更何况,你也说了,你帮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对于你而言,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七皇叔眼皮沉了沉,还未开口,就听到院子里鱼丸儿回禀:“王爷,程大夫过来了。”
夜放顿时收敛了面上所有情绪,恢复成古井无波的冷峻:“传。”
外间门响,府中程大夫踢踢踏踏地走进来,冲着夜放先赔罪:“老奴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
夜放看了鱼丸儿一眼,鱼丸儿立即转身出去,虚掩了房门。
“花姨娘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你知道吗?”
老大夫一愕,抬脸瞅了一眼床榻上的花千树,然后老老实实地摇头:“老奴不知。”
“现在知道也不晚。”夜放淡然道:“给花姨娘开几副保胎药。”
老大夫略一犹豫:“不用给姨娘请脉吗?”
“不用。”夜放一口回绝:“你只需要记住适才本王的话就可以,尤其是老太妃问起来。”
老大夫又是一脸懵,一时间没有琢磨透夜放话里的含义,只能点点头:“老奴遵命。”
夜放略一思忖,继续吩咐道:“身孕期间,女子会有什么反应,还有需要注意的事情,全都交代给花姨娘知道。她有点傻,什么事情都要点明。”
你才傻!你前世今生都傻。
程大夫不敢询问缘由,只能点头。
花千树终于忍不住出声:“这种事情你觉得可以隐瞒多久?”
“你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养胎!养个屁胎!
再养九个月,我去哪里寻个瓜熟蒂落的胎儿给你?
若非是他适才的一番解释,花千树差点都会认为,他七皇叔果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了,策划这出戏,正好可以掩盖他的隐疾,将来堵死大家的嘴。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那有大夫可以为我作证,此事并非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服从你七皇叔的命令而已。”
程大夫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吱声,隐约明白,这不是个好差事。
夜放哑然,无奈地摇摇头,一声轻哼:“得了便宜卖乖。”
转身便撩帘推门出去,在院子里,还不忘叮嘱鱼丸儿与核桃一声:“你家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你们切记好好照顾她,让她尽量不要胡乱走动。”
花千树听到核桃夸张的一声惊呼,还不知道惊讶成了什么样子。
而老大夫也不敢多问,提着药箱出去,叫上鱼丸儿去开保胎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