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半空被柳江权捉住了,柳江权微蹙浓眉,淡淡地道:“你跟她一个丫头计较什么?有**份。”
夜幕青心里的火气那叫一个大,当时差点就蹦起来:“她竟然冤枉我!胡说八道!”
这里这样热闹,立即就吸引了大殿里众人的注意,纷纷向着这里望过来。
夜放这个当叔叔的缓缓吐唇:“慕青,这次你太过分了!”
夜幕青那叫一个百口莫辩。
凤九歌用衣袖掩住脸,嘤嘤地哭:“七皇叔罢了,谁让我不会说话,戳中了慕青郡主的短处呢?我父亲如今驻守边关,不在京城,我侯府的人自然就没人放在眼里。”
花千树心疼地问:“您脸上的伤怎样?是否严重?”
凤九歌用衣袖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闷声道:“火辣辣地疼,怕是已经肿了,难以见人,哥哥,一会儿记得向皇上和太后娘娘告罪,就说我先行回府去了。这夜宴,我也没有脸面参加了。”
向太后告罪?分明是告状吧?
夜幕青脸色愈加难看:“凤九歌,你究竟要不要脸?我哪里碰你一个指头了?”
夜放无奈出声求情:“不看僧面看佛面,镇国侯府与劲王府也有旧日交情在,今日又是中秋宫宴。九歌,一点小事,何须闹腾到太后娘娘跟前?不若得饶人处且饶人,让慕青给你赔礼道歉,也就罢了。”
凤九歌眨眨眼睛,继续掩面“呜呜”地哭:“一点小事?感情今日挨打的是我!谁都知道如今我镇国侯府好欺负。她夜幕青是你的侄女,你们才是一家人,你当然偏向着她了,心都偏得没边没沿了。”
夜放心里那是一百一千个无奈,明知道这个小魔女那是装的,将戏演得逼真,自己不能拆穿她,见好就收也就罢了。若是闹腾大了,这殿里这么多人,岂能没个人亲眼目睹?
她还顺杆往上爬了,一竿子打死自己,控述起他的罪行来了。
他沉了脸色,假作训斥:“慕青的确是不懂事,嚣张跋扈习惯了的,做事不妥,她若是知错,你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显得你九歌郡主好没有气度。”
夜幕青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分明是她血口喷人,我还不想善罢甘休呢,七皇叔你这含沙射影的,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凤楚狂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幽幽地道:“九歌,你这好歹也算是慕青郡主的半拉长辈了,都是一家人……”
“谁跟她是一家人!”夜幕青与凤九歌几乎是异口同声。
凤九歌委屈地抽噎了两声:“我好歹也是侯府郡主,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她的气,你七皇叔不帮着我讨回公道也就罢了,还想让我忍气吞声。从今天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花千树站在凤九歌身后,真想骂她一句“小狐狸“。
她乃是老太妃心仪的未来儿媳妇,王府的人全都心知肚明,这京城圈子里,知道的自然也大有人在。
她这是借题发挥,当众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这七皇叔的脸面……
花千树偷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七皇叔依旧板着一张一成不变的棺材脸,好像……没变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