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嗤之以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给我出个主意,看看怎么试探试探?”
花千树不假思索地一口拒绝了:“我不造这个孽。”
花千依在一旁抿着嘴儿笑:“真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姑娘,竟然能令凤世子茶不思饭不想的。”
凤楚狂顿时就来了精神:“跟你们说,她可不是寻常人儿!土司,土司你们听说过没?”
虽然花千树孤陋寡闻,但是对于土司这个官职倒是听说过的,谁让自家父兄乃是四处征战的将领呢?
她的心中一动:“她是苗女?”
凤楚狂摇头:“不是,听说她是巴蜀一带某个少数民族的土司女儿,她父亲是受过朝廷册封的。”
“那她到京城里来做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简而言之,长话短说吧,他父亲被仇家给毒杀了,然后仇家跑到上京来避难,还做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她从十四岁开始,走遍大江南北,寻了三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上京找到了她的仇家。
这件事情在去年时,还曾经轰动一时,她一介孤女,直接跑去大理寺,擂响登闻鼓,生生受了跪钢钉之苦,一纸状子将仇家告上了大理寺,为自己父亲平了冤屈。”
“那她怎么不回去巴蜀?留在上京做什么?我听说有些少数民族土司是可以世袭的,不论男女。”花千树疑惑地问。
凤楚狂心疼得叹一口气:“听说她在巴蜀也没有什么至亲了,而她的仇家如今被羁押在大牢里,原本是说今年秋后问斩。她想等着自家仇人人头落地,大仇得报再做打算,就在城西开了这家茶肆卖茶谋生。”
凤楚狂这般说,令花千树对于这个女子也无端升起一股同情之心。大概就是因为相同的遭遇,还有,这个女子孤身一人,竟然能够寻仇千里,这是要经受多少的磨难与艰苦?需要多么坚忍不拔的韧性。
也难怪凤楚狂会对她念念不忘,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这样好的女子,凤楚狂,你就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吧,别糟蹋人家了。”
凤楚狂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花婆娘,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想我堂堂侯府世子爷,英俊潇洒,风流多金,文武双全,体贴温柔,你不能吃不着我这颗葡萄就说我是酸的。”
花千树只白了他一眼,不做辩解。
凤楚狂自己又笑嘻嘻地探过半个身子:“帮我个忙不?假扮我的红粉知己,看看她什么反应?”
花千树仍旧还是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让七皇叔知道?”
“咱们都不说,谁知道?”凤楚狂又叫嚷着绝交:“一点微末的小忙都不帮,这样的朋友不做也罢。”
花千树探手,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慷慨地往桌上一拍:“别说我不帮你,拿走。”
凤楚狂眨眨眼:“什么意思?”
“去浮生阁寻两个最漂亮的妞,带着去她跟前耀武扬威去。”
凤楚狂撇嘴:“本世子爷看上的女人那都是千里挑一的样貌,浮生阁里的庸脂俗粉带过去,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他又将目光转向花千依,看得花千依心里发毛,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