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还故意撺掇老太妃带我来喝这什么灵符水?不知道你这究竟是什么用意?你的话又能信得过吗?你若是一口咬定我这身孕就是假的,谁能分辨?”
“早就料到你会如此推脱,说我的话不足为信。不过正巧,我听说,这位庵主倒是略通岐黄之术,出家人不打诳语,她说的话足可以为证。”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庵主。
花千树知道,付缓缓定是有备而来,但是没想到,这准备也太充分了吧?
这庵主是被利用呢?还是与她沆瀣一气呢?
一直在角落处默不作声的庵主见此情况,也不得不开口了:“贫尼略通喜脉之象,愿意为侧妃娘娘请脉。”
呃,小小尼庵里,竟然也果真藏龙卧虎,庵主啊,你知不知道,你很多事儿啊!
花千树心里是那叫一个那啥。
老太妃显然是对于付缓缓也有那么一点将信将疑,对庵主点点头:“如此就有劳了。”
庵主上前,示意花千树伸手,花千树是磨磨蹭蹭,一百个不情愿。
“伸手啊?”付缓缓幸灾乐祸地催促:“不敢么?适才不是还理直气壮么?有本事就让庵主给看一眼。”
老太妃见她胆怯,顿时就怒火中烧:“伸手!”
这嗓门那叫一个大,简直是中气十足。
就连旁边的佛像都好像抖了三抖。
花千树心一横,就将手伸了出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爱咋咋滴。
庵主将手指搭在花千树的脉搏之上,微微眯了眼睛。
一时间,偏殿里面寂静极了,落针可闻。
大家全都眼巴巴地盯着庵主,好印证自己心里的猜测。付缓缓胸有成竹,脸上那抹讥笑就一直挂在上面。
最为忐忑的,还是花千树,这位庵主可是一言定生死啊,千万要慎言。
过了片刻,庵主方才缓缓撩起眼皮:“侧妃娘娘这情绪可不宜波动太大,否则对腹中的胎儿可不好。”
此言一出,这屋子里,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花千树:“啥?”
付缓缓:“不可能!”
老太妃:“真的?”
梁嬷嬷:“就说怎么能有假呢?”
鱼丸儿:“......”
庵主继续道:“贫尼学艺不精,也仅仅只会请个脉而已,但是可以确定,侧妃娘娘的确是有了身孕。只是这脉象不太稳,许是侧妃娘娘适才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具体也说不出所以然。回到府上,可以请府上大夫再行诊断一次。”
难道,这庵主并不是付缓缓买通的人?
花千树第一反应就是,这夜放果真手眼通天,未卜先知啊,这尼姑庵里竟然也提前布置了人手,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此一来,谁还敢怀疑自己肚子里的是假货?
付缓缓是第一个难以置信地反驳:“怎么可能?她的身孕分明是假的!”
说完就要上前替花千树请脉,花千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轻巧地便躲闪开了。
“缓缓夫人这无凭无据便信口雌黄,以下犯上,是我这侧妃管教不当,难辞其咎也就罢了,可是适才令老太妃差点就昏过去,这个罪过,可是不能轻易饶了的。”
花千树瞬间扬眉吐气,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