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王对于凤楚狂一腔的怒火那是压了再压:“凤世子,我们在审案,麻烦请不要胡搅蛮缠。请问你是原告还是被告?”
凤楚狂摸摸鼻子:“要不,劲王爷连我一块告了?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花千树挑了挑眉:“堂上大人在审理案情,劲王爷您一再打断,请问,您是在大理寺担任什么职位?也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本官在审案,未点名者一律不得作答。”
劲王气怒地一拂衣袖,凤楚狂笑眯眯地眯了丹凤眼。
大理寺卿直接使出杀手锏:“侧妃娘娘,适才有证人赵阔供词,指证你昨夜夜出王府,先是刺杀了柳江权,后又大开杀戮,残杀他们十几人灭口,人证物证俱在。”
花千树一脸震惊:“启禀大人,赵阔乃是我府上琴师,前日,我交托给他一万余两银子,让他帮我置办田产,随即便不见踪影。我只当做他携银私逃了,并未见过他。我愿意与他当场对质,也好追讨回我的损失。”
一万余两银子?
财大气粗,看来七皇叔宠爱这位侧妃娘娘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沉声吩咐:“传证人赵阔。”
不消片刻,赵阔便被两个衙役给用门板抬了进来,直挺挺地躺着,上身裹满白布,看样子好像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了。
“证人赵阔!”大理寺卿提高了嗓门:“被告花千树已然传唤至大堂,你将今日的证词当着被告的面再说一遍。”
原本半死不活的赵阔一听这话,明显就有点激动,吃力地抬起手臂:“花千树,花千树,我杀了你。”
许是太激动的原因,一张口就急声喘起来,真正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千树将椅子往跟前挪了挪,低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赵阔:“原来真的是你?我还当你偷了我的银子跑了呢?可是财大招风,被人抢劫了?你看看,你看看,离开王府你这是混得多惨?原本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现在,啧啧,半死不活的,捆得就像粽子一般,这下半辈子,怕是就要永远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了。”
“呸!”赵阔吃力地扭过脸,不得不仰着头看花千树:“你先是设计杀了柳江权,后来又大开杀戒,杀我灭口。苍天有眼,留我最后一丝气息,今日必然让你偿命。”
劲王实在忍不住开口:“你不要激动,将昨夜里的经过如实陈述,不要隐瞒。”
赵阔半晌方才平复下情绪,将昨夜墓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只是,他心存侥幸,并没有明言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埋伏在墓场杀害花千树的真正目的。只讲述了亲眼目睹花千树刺杀柳江权的经过,两人对话一带而过。
毕竟,杀手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手下都是累累白骨,若是在大堂上对自己的身份供认不讳,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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