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的心里也“咯噔”一声,他太明白,夜放这句话里的含义。
都说狡兔三窟,周烈更是多疑,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夜放的心思,所以一直以来,故意给他接近自己,并且多次试探的机会?
退一步讲,就算是没有觉察,如今,周烈的致命气门究竟在气海还是巨阙,谁也不能确定。
一会儿,花千树动手的时候,应当如何出手?
一击不中,周烈怎么可能给她第二次机会?
那么,花千树不是送死是什么?
刺杀不成功,就代表着,满盘皆输。
两人都立即如坠冰窟一般。
“怎么办?”凤楚狂一时间也六神无主,询问夜放:“取消行动?”
夜放沉吟片刻,咬牙点头:“通知千树,暂时取消刺杀行动。太后那里,自然有我担待着。周烈那里,你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引起他的怀疑。”
这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不能看着花千树眼睁睁地去送死。
凤楚狂毫不犹豫地转身:“好!”
舞姬们的临时休息之所。
花千树手里的匕首攥出了热汗。
说不怕那是假的。她舍不得夜放,舍不得千依,舍不得这段海市蜃楼一般的感情,害怕,从此永远阴阳相隔。
她能在逆境中忍辱负重地活下去,同样也能在风雨里站起来,一身胆识,无所畏惧地一鸣惊人。
唯独,有些人,或者事,她放不下,舍不掉。
屋子里寂静极了,只有滴漏的滴答声,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
花千树猛然转身,充满了戒备,反倒是吓了门口的凤楚狂一跳。
“你看起来很紧张。”凤楚狂转身闭了屋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些。
花千树缓缓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将濡湿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还好。”
“行动取消了。”
“什么?”花千树诧异地问。
凤楚狂又重复了一遍:“刺杀行动取消了,事情有变。”
花千树猛然起身:“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烈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了防备,他故布疑阵,迷惑了夜放。他的致命死穴并非是在巨阙。”
“那在哪里?”花千树立即迫不及待地追问。
凤楚狂摇头,一脸凝重:“不知道。”
然后将夜放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花千树也愣怔了半晌:“我们谋划了这么久,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难道,只能就此罢手?”
“当然,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可是,太后那里,夜放真的能交差吗?今日,要么,我杀了周烈,要么,死在她谢心澜的手里,若是还有第三条路的话,那就是夜放也要做无谓的牺牲。”
“只要能保住性命,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凤楚狂劝慰道。
花千树默然片刻,决绝地摇头:“如今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假如周烈真的对夜放起了疑心,以后我们也不可能再有这样好的刺杀机会。所以,今日我一定要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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