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折子早就在两天以前就已经抵达京城,但是被谢家人给扣了下来。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可不仅仅只是上一任总兵那样简单。
官官相护。
这件事情他知道。
他浑身抖若筛糠:“那奏折,奏折,臣一时疏忽......”
夜放查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没有耐心废话,直接吩咐殿外御林军:“将兵部尚书除去官服,投入大理寺大牢,一并等着审问。
兵部尚书不禁大惊失色,连声告饶。谢家人在这朝堂之上作威作福,就连谢心澜想要动谁,那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可夜放今日竟然干脆利落不容置疑地就直接办了他谢家人,而且是身居要职的兵部尚书。
这一职位,当初争来不易。
因此,谢家人立即就急了。
一个带头,步出行列:“还未查实罪证,摄政王大人就如此草率而且专断地治罪尚书大人,分明是不将太后与皇上放在眼里!”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群情激愤。
夜放回以一声冷哼:“这一时疏忽贻误战机还需要如何查证?再说不查如何定罪?本王有说要削职罢官吗?不应该查吗?如今卧龙关以不足六千兵力对阵西凉五万精良铁骑,敌众我寡,若是一旦失守,多少将士身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告诉本王,这责任谁来担当?他一句疏忽就可以推诿得一干二净吗?”
接连的诘问令谢家人哑口无言,只能将目光转向谢心澜。
谢心澜与小皇帝端坐上首,望着果决狠厉如风的夜放,并未有丝毫的惋惜,反而生出一种畅快。
她高高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每日早朝却要看谢家人的脸色,就是一个傀儡。今日的夜放令她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谢家人太猖狂了,在朝堂之上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像谢字章一流还目无法纪,欺压良善,频频招惹祸端,令长安百姓唾弃。她谢心澜早就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了。
所以,面对着谢家人的示意,谢心澜毫无反应。
只要今日借此机会打赢这一仗,日后谢家人谁还敢拿捏她?
夜放这里可不给谢家人反击的时间,命令御林军将那信使带下去好生休养,转而询问下首大臣:“发兵西凉迫在眉睫,只是这挂帅之人诸位大人有何高见?”
这绝对是掌控虎符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这将帅大印绝对不能旁落。
至于打仗么,西凉区区五万兵马而已,何足为惧?只消指挥着士兵往前冲就是。
谢家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光,异口同声:“臣等举荐谢行奉谢都督。”
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谢行奉立即出列毛遂自荐:“臣愿带兵出征,保家卫国,鞠躬尽瘁。”
夜放只暗自沉吟不语。
朝堂之上一时静默无声。
谢心澜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之上的众人,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夜放一眼:“摄政王大人以为如何?”
夜放低垂下眸子,缓缓摩挲着手中玉鳖:“挂帅之人,绝非儿戏,能者居之。”
“摄政王所言极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长安人才济济,有才能者比比皆是,这将帅之才,自然需要文韬武略,兵法计谋兼备。不能因为军情如火便仓促决定。
不若这般,我等即刻赶往演武场,就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但凡有愿意毛遂自荐者,皆有机会参加比试,各自率领五百人马,对阵厮杀,一炷香时间之后,赢者授以帅印虎符,即刻率领五万大军奔赴卧龙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