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又自作多情地解释道:“我是有夫之妇,我有孩子,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旁人。即便只是别人的误会,也不妥。”
顾墨之默然许久,牵强地扯扯唇角,恢复一贯的温良:“你也知道,这仅仅只是别人的误会,何须放在心上?等我遇到合适的女子,自然会告诉你。”
他的话令花千树顿时如释重负,看来,只是自己多虑了。
毕竟,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一定眼高于顶,寻常女子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花千树沉吟片刻,又主动提出:“孩子已经大了,所以我想,搬出总兵府住......”
她话还没有说完,顾墨之便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很大,比适才怒火还要旺:“想都不要想!”
他斩钉截铁地道:“你带着他能去哪?这误会我都与你解释清楚,我也答应你,会慢慢寻找合适的女人,你还要怎样?我绝对不会让你搬出总兵府,当初在来卧龙关的路上,我就说过,会照顾你,当做......兄妹!”
顾墨之转身便走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花千树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真的不妥当。
即便二人之间一清二白,也不合适。
顾墨之在门口被蒋彪拦下了,朝廷有旨意。
三年小满。按照长安的律法,每隔三年,吏部与督察院都会对任上官员进行一次考核,综合地方的教化,狱讼,赋役,等诸多方面进行考核。
花千树想,卧龙关这三年,在顾墨之的治理之下,多垦荒,均赋役,恤狱讼,强治安,可谓是安居乐业,欣欣向荣。与自己初来乍到之时的卧龙关,已经是日新月异,截然不同。
包括卧龙关里的百姓,私下里也在窃窃私语,说三年任期一满,顾墨之只怕是要步步高升。
这卧龙关水浅,终究是藏不住这尾蛟龙。
对于日后的去与留,顾墨之从未提起过,花千树也没有问,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让顾墨之屈居在这方寸之地,未免太过于委屈。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需要更加辽阔的,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报负的平台。
夜放如今身为长安的摄政王,相信一定可以明察秋毫,慧眼识英才。
朝廷的旨意终于姗姗来迟。
顾墨之拿给花千树看。花千树可以认得出来,那是夜放的笔迹,铁画银钩,磅礴大气,透着属于他的沉稳与阳刚之力。
旨意的内容却令人意外。内容不过寥寥几字。
好大喜功,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德不配位。这是对顾墨之治理卧龙关政绩的考核结果。
着令限期赴京请罪。
大家全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顾墨之默然不语。
蒋彪更是义愤填膺:”一定是那个南宫金良从中捣鬼,这个乌龟王八蛋心胸狭隘,公报私仇,还不一定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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