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里见花家小姐进府,我一眼就认出来她,一直寻机报复。直到前日,方才有这机会,先是假扮女鬼,将大家调虎离山,然后转至厨房,往米粥里下了泻药,栽赃给她,希望能借此将她赶出府......”
侍卫“吧啦吧啦”招认得痛快,比背书还要流利。
花千树不动声色地往凤楚狂跟前站了站,压低了声音:“你们这是给了他多少银子,让他顶罪?”
凤楚狂用玉扇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他就是凶手。”
七皇叔眸光微转,看了她们一眼,移开了目光。
“这动机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吧?”
花千树又忿忿不平地道:“我们提前可是说好,你要帮我找出害我的真凶,随便找个人算是怎么一会儿事?”
凤楚狂皱皱眉头:“让七皇叔这么老实的孩子编造出这样一个理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害我的人还逍遥法外呢!”
“那我们管不着。”凤楚狂吊儿郎当地道:“我们说是要替你洗清嫌疑,已经做到了,便不算食言。至于真正的凶手,那就不归我们管了。反正也只是你们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耍个心眼而已。”
花千树满心不服,却只能识相地噤声。无论怎么说,自己的嫌疑已经洗清了,若是不识好歹地提出质疑,万一露了陷儿,那可就不妙了。
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吧。自己既然无力反抗,就要学会顺从。
七皇叔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抿紧了薄唇。
凤楚狂听完侍卫的供词,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供词完美得无懈可击,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花千树瞅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作案工具,或者说人赃俱获的罪证,白衣,长舌,绳索,一应俱全。
七皇叔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安排得这样周全。
只是不知道,那真正的凶手,此时心里是作何感想?是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呢?还是在疑惑其中的来龙去脉,猜度七皇叔此举的用意呢?
她暂时是安全了,但是此举也不过是往滚开的水里加了一瓢水而已,治标不治本。
一次不能得手,那人必然还有第二第三招,等着自己。
众人早已经被说服,齐齐摇头:“王爷英明。”
夜放淡然挥手:“既然他已经供认不讳,便按照府中规矩处置吧。”
旁边恭候的侍卫领命,将不断求饶的林康押解下去。
剧情反转得快,众人都有些出乎意料,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完。
夜放冷冷地瞅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怪我咯?
这侍卫栽赃自己的借口都是你们杜撰出来的,还想以此定我的罪,这算不算是莫须有?
“我不嫌麻烦。”凤楚狂在一旁插嘴。
花千树压低了声音,自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世子爷您是不嫌事大是不?”
夜放微微眯起眸子:“既然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后便要安分守己,规规矩矩。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你的麻烦。”
她都已经几乎足不出户了,还要自己怎样规矩?是不是用一根链子锁起来才算?
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勉强咽下去,“嗯”了一声:“是,皇叔。”
闹剧落幕,众人议论纷纷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