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禾厉声打断:“董定方,你还有脸翻旧帐,你也配。当初我即将调任县政府之时,你怀恨我没推荐你,竟然给我编出绯闻,指使另一受害人家属到乡里大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给你留着脸而已。后来怎样,县里不照样明辨是非,不照样把我调任政府办?”
“哼哼哼……”董定方冷笑连连,“李晓禾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当初的事谁不清楚?谁不清楚?我也是懒得给你抖落。到头来怎么样,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又被赶到乡里了吧?那你就该处处夹着尾巴做人,就该洗心革面,以求得县领导的宽恕和谅解。可你倒好,不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变本加利,下欺同事、副职,上瞒县委、政府,对乡党委也是极尽轻蔑。我看你是快了,是欠收拾了。”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承认当初的诬蔑,敢不敢承认小杨男人是你指使的?”李晓禾依然揪着先前问题,大声质问,“你要是个男人,就说句汉子话。”
董定方大为光火,右手点指:“李晓禾,横什么横?你别忘了,现在不是以前,那个给你撑腰的蒯玉林早死了,早成了死鬼,你……”
“董定方,*你姥姥,再说一个,给老子再说一个。”李晓禾猛的一拍桌案,“腾”的站起身来,怒瞪双目,点指对方。
没防到对方忽然起身,更没想到会骂脏话,董定方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禁心虚。下意识后退一步,质问着:“李晓禾,你竟敢辱骂党委,竟然……”
“放你*娘狗屁,你他娘无端指责蒯县长,现在又不敢承认,还他娘倒打一耙,算什么东西?”李晓禾骂开了头,脏话不断,“董定方,老子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吆喝,你胆子够肥的,竟然对乡党委书记大放厥词,竟然极尽威胁,你还是党的干部吗?还有政府乡长的样子吗?走,咱俩去县里评评理,你敢不敢当着领导面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董定方激起了对方。
“董定方,你要再敢指责蒯县长,再敢玷污尊者,别说是骂你,老子还要打你呢。”说着话,李晓禾举起了拳头。
“李晓禾,你想打人?我看你是乡长当腻歪了,县领导不会饶了你的。”说过下坡话,董定方转身就走。
“站住,等老子说完。”李晓禾吼了一嗓子,“否则打你狗儿一个满脸花。”
“你敢威胁老子?”嘴上虽这么说,董定方还是收住了脚步。
李晓禾晃着拳头:“董定方,老子知道,你一直想激怒老子,一直想抓老子过错,想让你的干爹给你做主。以前的时候,我一直考虑班子团结,一直没有把脸撕破。今天老子把话放这,你不过就是别人的一条狗而已,即便你跳的再欢,到头也难免兔死狗烹的下场。我还告诉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即使不当这个小官,也要把你弄下去,让你屁也当不成。不信你就试试?”
“你……你,你他娘……老子不是吓大的。”董定方结结巴巴叫起了板,“打老子一下试试。”
“给脸不要脸。”李晓禾大吼一声,转出办公桌,举拳向对方冲去。
“李晓禾打人了。”董定方“嗷”一嗓子,转头就跑,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屋门开处,一众人等哄散而去。
站在门口,李晓禾举着拳头,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