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好好,就算是休假。”候正坤语气一缓,“那我问你,转悠这么多地方,又是吃又是玩的,该花不少钱吧?不但五天没工资,还花这么多钱,就是个玩,你们还真舍得。我记得,矿工们可是一分钱掰两瓣花,都等着把钱给妻儿老小带回去呢。”
“这阶段生产任务紧,加了好几回班,实在累的慌,这才决定休几天。不休息一下,根本撑不下来,有人不就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吗?反正这几个月加了十多个班,就是休息五天,也还有余头。”孟阿洋给出理由。
“这么说还能算过帐来。”候正坤缓缓点头,又追着问,“那么这五天下来,吃住一共花多少钱?钱是谁出的?”
“钱是……”孟阿洋迟疑了一下,又说,“平摊的。也没多少钱,一人三百来块。”
“三百来块?怎么可能?”候正坤摇着头,“光住就四天,还吃了十多顿饭,就花这么几个钱?”
“真的就这些。”孟阿洋做着解释,“我们住的地方,肯定不能跟领导住的地方比,是好几十年的老房子,又在靠城边的地方,四人的屋子一天总共九十块钱。店是私人开的,也没看见个手续,估计也不用交税。我们吃饭也没有大鱼大肉,就是到街边小饭馆,要几个大菜,一人来三两散白酒,连汤带菜就着米饭吃。有时候图省事,也图省钱,直接一人来五张肉馅饼,一张馅饼才三块钱。这么一算,每天住店花不到一百,吃饭一百四、五,这就是二百四五十块钱,四、五天下来总共是一千二百来块钱,摊到每人头上,就是三百来块钱。”
候正坤缓缓的说:“每人三百,不多,不过也不少。我知道,平时你们吃住都在矿上,零花钱就是买烟或是感冒药。花钱处不多,下井还不能带钱,放在宿舍又怕被偷,所以你们把钱充在卡或折上,手里现金很少。一般留一百左右,随着买烟花销,平时也就有几十块钱。这次一人花三百来块钱,肯定得从卡上取,那你们是从哪取的?好像从矿上坐车前,你们可没有取钱吧?”
迟疑了一下,孟阿洋说:“我们在镇上是没有取钱,是在市里取的。”
“你确定,就是从市里银行取的?”候正坤紧紧盯着对方,“你可记好了,银行可都是有监控的,大街上也都是监控,一查就能找到。”
“就是市里取的,我们几个都是,不过根本就没记是哪个银行。不常到市里,根本就闹不清楚哪是哪,反正取上钱就走。”说到这里,孟阿洋看向身旁三人,“你们记住是什么银行,在什么地方了吗?”
那三名矿工马上摇头表态:
“没记住。”
“谁记那地方?银行长的模样又都差不多。”
“我是哪也摸不着,就是随大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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