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将军皱眉看着惠王,有些怀疑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可是惠王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过分的真挚,那眼里除了庆幸和后怕之外,就只剩下对魏如南他们满满的感激和亲昵。
徐老将军有些犹豫,难道他冤枉了惠王?
那个魏林对惠王极为袒护,断然不敢用他生死来行险招,陈沣安他们也不像是敢这般行事的人,所以说今日春阳馆的事情是魏如南设局?
魏如南想挑起镇南王和朝中争端?
徐老将军心思急转下,再看向魏如南的时候眼里便染了锋芒:“那真是多亏了魏将军了,只是今日这事恐怕是有误会,墨大公子向来敬重朝廷,行事也有章程,况且他今日本该在营中当值才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了春阳馆,更失手伤了王爷?”
“魏将军也算得上是与大公子一同长大,你年长他几岁,他也一直视你为兄长,你当知他为人才对。”
魏如南还没说话,一旁年逾四十的封越就直接冷笑出声:“徐老将军这话说的,那墨锡元自恃王府出身,跟咱们这群草根出来的武将向来都不和,他不找魏贤侄的麻烦就不错了,还视他为兄长?”
呵!
他笑得嘲讽,“今儿个这事也别说什么误会不误会,墨锡元是直接带人围了春阳馆再伤了惠王的,那会儿里里外外那么多人,谁都能看到他那一刀是直接奔着要惠王性命去的。”
“不可能!”墨景岳沉声道,“锡元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定是有人陷害……”
“笑话,众目睽睽,他直奔惠王要害,难不成还能有人抓着他墨锡元的手让他伤人性命?”
“你……”
墨景岳和封越直接对上。
魏如南伸手压了压封越,抬头看着墨景岳时皱眉说道:“王爷,封将军所言虽有冒犯,可是这件事情并非只有我们几个人看到,当时墨大公子带人围了春阳馆跟墨二公子大打出手,后来明知我们与惠王在内还强行冲了进来,提刀险些杀了惠王。”
“墨大公子动手的时候有不少人都看到,王爷要是不信大可随便找人去问,此事谁也做不了假。”
墨景岳闻言脸色极为难看。
他听说两个儿子被抓的事情后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又撞上方胥调兵围攻麓安营,根本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打听春阳馆那边的事情,可是他却太过了解魏如南。
魏如南这人狡诈如狐,这些年一直跟他作对却从来都没让他抓住过把柄。
春阳馆的事情十之**是有人设局,可不管是被人陷害还是唆使,墨锡元二人都已经入了局,魏如南敢这么跟他说,丝毫不怕他派人去查,就代表着墨锡元是当真伤了惠王,而且在场看到的绝不止一人。
换句话说,伤及皇室的罪名,墨锡元是背定了。
墨景岳捏着拳心沉声道:“我不信锡元他们会做这等糊涂事情,伤及惠王定是意外,不知我儿现在何处,我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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