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雅和宋书兰挂念云锦初的伤势,原是想要陪着她,可见云锦初和墨玄宸二人“眉来眼去”的,她们杵在一旁浑身不自在,便寻了个借口去了外间,将房间留给了云锦初二人。
只或许是怕二人独处会有人闲话,宋家姐妹只去了院中却没离开,也让几个丫头守在院门口。
墨玄宸朝外看了眼:“她们待你倒是好。”
“那当然。”
宋青雅性子直率护短,对她的维护从不掩饰。
宋书兰虽然温温柔柔看着像是胆小怕事,可实则却是谨慎稳重,对她的在意也不输给宋青雅。
云锦初说道:“宋家的人都很好,所以谁也别想伤他们。”
“那宋迎月也好?”
“……”
云锦初瞪他一眼,“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玄宸嘴角轻扬,端着手里的盘子在她对面放下。
云锦初有些好奇地靠近闻了闻那汤药,那碗里黑乎乎的东西传出来的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袭上了头顶。
她脸色泛青,飞速朝后一退:“呕……这什么东西?”
“药。”
墨玄宸面不改色,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那闻一闻便会叫人觉得恶心的汤药却只让他眉心轻皱了片刻,转瞬就舒展开来。
云锦初捂着鼻子皱眉看着他:“你这是打算痊愈了?”
墨玄宸淡“嗯”了声。
云锦初挑眉:“你虽然跟景帝坦白了病症的事,可他到底对镇南王府忌惮颇深。”
“如今碍着镇南王还在,他需要借你来牵制镇南王府,所以不跟你计较欺君的事情,可你就这么痊愈了,万一他又怕你成为第二个镇南王,压着你不让你掌权,你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墨玄宸抬眼看她:“你这是在担心我?”
云锦初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自己找死还牵连了我!”
墨玄宸轻笑了声:“放心,我要是死了,肯定跟你同坟。”
云锦初:“……”
妈的。
神经病啊!
她微眯着眼看着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墨玄宸,眼里透着些危险之色:“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该不是想干什么坏事怕我知道吧?”
墨玄宸眸色微顿,万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他只佯装淡声道:“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坏事?”
“鬼知道!”
云锦初半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也从来都没有相信她一样,
“墨玄宸,咱两既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伤你,你最好也别想着踩着我来干什么,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最好有什么打算前先跟我说一声,要不然万一出了事,你可别怪我心狠。”
墨玄宸扬了扬嘴角:“好。”
云锦初看他。
“怎么,不信?”墨玄宸扬眉。
云锦初直接点头:“不信。”
墨玄宸:“那你要如何?”
云锦初默了默,她还真不能将墨玄宸如何。
叫他立字据吧,没什么大用,这东西得守信之人才有用处,要是他真干了什么事后矢口否认谁还能逼着他承认不成?况且他们两个的事情本就不能对外人言,又是作戏又是欺君,传出去半个字那都得掉脑袋。
云锦初扯扯嘴角:“我的确不能将你如何,不过世子也说了咱们鹣鲽情深,那肯定是生同衾死同穴。”她死了也得拉着他垫背!
“所以你是想跟本世子盖同一张被子?”
“你不是说了,要跟我同衾?”
云锦初皮笑肉不笑地拉着微敞开的衣领就朝着肩下一跨,眼见着刚才还淡定的墨玄宸飞速黑了脸转过头去,抓着榻边的薄被就扔在她脸上,嘴里更是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云锦初,你无耻”。
她冷哼出声。
跟她比流氓?
谁怕谁啊!
……
贺兰舒的生辰宴原就热闹,出了三公主的事也没影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