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姝被丫头架着在前面步履蹒跚地走,朱赢拎着裙摆在后面蝴蝶似的追,一时间引得院里众仆役纷纷侧目。
文静姝看着实在不像话,只得停了下来。
“二嫂,你跑什么呀?难道我还能吃了你?”朱赢笑吟吟地慢下脚步道。
“你又想说什么?”文静姝拎着帕子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去隆安的路上遇上一拨刺杀我的人,主谋者带着你文家的出入对牌,还说受你指使罢了。”朱赢云淡风轻道。
文静姝一下愣住,反应了半晌方道:“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谁开玩笑了?本来一回到王府三爷就说要来与你当面对质,是我顾及你有孕在身,才劝住他的。”朱赢伸手摘了一朵菊花,晶莹剔透的指尖揉捏着那细细的丝瓣,眉眼不抬道:“所以啊,别有事没事去王妃那儿给我上眼药,第一呢,没用。第二,”她抬眼看着文静姝一字一句道:“真想玩的话,还不知谁玩谁呢,你确定你玩得起?”她目光下滑,落在她肚子上。
文静姝无意识地捂住肚子,强辩道:“谁给你上眼药了?你少血口喷人。”
“你敢拿你腹中骨肉发誓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么?”朱赢看住她。
文静姝一下子语噎。
朱赢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怡怡然走了。
回到和光居不久,鸢尾报许琳琅求见。
“让她进来。”朱赢道。
不多时,许琳琅来到内室,向朱赢见礼。
朱赢双手交叠,看着她微微笑:“来与我辞别?”
许琳琅抬起脸来,看着朱赢道:“公主对我与我娘的救命之恩,琳琅没齿难忘,只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琳琅之私心,也不过寻常人之私心罢了,还请公主原宥。”
“原来我这儿于你而言终究还是低了。人往高处走是没错,可记着千万要脚踏实地,否则,登高跌重,可不是闹着玩的。”朱赢道。
许琳琅垂着脸道:“公主教诲,琳琅铭记于心。”
朱赢挥挥手,许琳琅便退下了。
她出去时正好凌霄进来,见了朱赢奇怪道:“公主,她怎么挎着个包袱?您放她出府了?”
“人家哪用我放?自己就奔高枝去了。让你打听的事怎样了?”朱赢问。
凌霄道:“下面人传消息过来了,大爷一早去了得意茶楼,二楼临街的包间。”
“见谁?”
“盛歆培的大哥,盛道文。听小二说,那包间在去年就被盛道文租下了。”凌霄道。
朱赢起身,走到窗前,沉思一阵,还是有些想不通。
如果说李延寿与福阳勾结一气,她能理解,毕竟在隆安时李延寿也不知自己回到缅州会是怎样的境况,这时福阳向他抛出橄榄枝的话,双方很容易一拍即合。
可盛道文所代表的猛龙军与福阳合作的话有何好处?缅州数十年来主权独立偏安一隅,大旻的手想伸也不太好伸进来,此番她那坑女大帝爹又是赐婚又是封世子的其实就有点耍无赖的性质,也就李承锴能忍,换做李延龄当政,怕是早就跳起来了。以她对坑女大帝的了解,如果李承锴真忍无可忍跳起来,他的手八成会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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