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河城门紧闭,而城外却有两三万士兵守住横河护堤,以防河对面的鹰辽军渡河。遥望河对岸,密密麻麻全是鹰辽军的帐营,河边全是帆船只,叠影重重。
楚胥羽站在城楼,望着城外血迹斑斑的尸体,双手紧握成团,神情严峻。炮弹从对岸飞进,打中遁甲将士兵炸飞,惨叫声伴随着血雾弥漫,人巩固的城墙被炸开一道缺口。炸飞的尸体被拖了下去,伤员被送往城门底,数名士兵迅速冲向前补住缺口。
护城河岸士兵伤亡很重,却不能撤进城内,一旦撤进城,而最后的防御便只剩一道城墙。鹰辽只要将红衣大炮运过河,固若金汤的城门也禁不住炮火的轰炸,而防城河的防御便重要万分。有数万士兵守在河岸,鹰辽军渡河有困难,而鹫国是极其有利的。
“七皇子。”正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姚震看到楚胥羽的身影,忙着急赶了过来。
“舅舅。”楚胥羽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场战已经打了十多天了,伤亡的士兵不断加重,到今天为目死亡的士兵已有一万五,粮食跟药材也不在断缺少。天马上就快黑了,今天死亡人数不下千,而受伤的却是三千多人。鹰辽的桥跟船尚未建成,我们还有几天的时候想对策,可让人闻风丧胆的却是沉睡在河底的僵尸。无论是我们死亡的士兵还是鹰辽的,死后都变成了僵尸,一到晚上便攻城。若是有郁宁跟天师道的众道友,横河只怕失守了。他们的身体已撑到了极限,可夜晚还没开始。七皇子,我早前收到了李总管的信,说你的身体不适合上战场……”
“舅舅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没事。”楚胥羽的眼睛,一直盯着河对岸,“当前最要紧的,是如何退敌。”横河有一百多丈,水深浪急暗礁丛生,若是建桥日夜兼程达到红衣大炮对攻塌城门的距离,没有一个月肯定无法完工。用船只载士兵渡江,若是载少了很会被护城河岸的鹫国敌用箭射杀掉,载多了吃水深容易触礁。如将所有的船只用铁链锁在一起……
“羽儿,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敌人将木板跟船只连在一起渡江。”几夜不眠不休,姚震长得满脸的青色胡渣子,满嘴长满了水泡,疼得连说话都不清楚,“一旦他们想出用这种办法渡江,横河必定失守。”
“如果他们敢用此种方法渡江,对我们或许非但不是坏事,而且是极为有利的。”
“何出此事?”姚震被楚胥羽的话吓了一跳。
楚胥羽悄然叹气,“将所有船只绑在一起虽可将鹰辽数十万士兵渡江,可他们在草原中以游牧为主,对水性很是不熟悉,一旦离岸便是河水中的旱鸭子,如果此时遭到我们的火攻,进退两难只会被活活烧死。”
“对啊,我们可以用火攻。”姚震眼睛一亮,“如此一来他们想不败都难。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他们想到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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