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慧妩的话,楚胥羽愕然半晌才道:“为何突然要走?”
姚慧妩气愤难忍道:“你问哀家,哀家该问谁?”
琉璃要走,楚胥羽既觉得内疚,却又松了口气。自从当日在御花园见过一面后,他一直忙于朝政无暇分身。该说不该说的,那天都说清了,她自己需要去斟酌衡量。一场交易,他可能一生都无法爱上她,而她一旦嫁给他,便再也无法遇上视她如珍宝的男人,这于他或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
如今,她终于想明白了。而他为此需要付出的代价,无论是什么,他都甘愿承担。
“她什么时候走?”楚胥羽搁下手中批阅奏折的笔。
“明天。”姚慧妩神色复杂道:“皇上,哀家再问你一次,你跟琉璃之间真没有可能吗?”
“朕得为先帝守孝三年,让琉璃等三年太残忍了。”
“如今你对她好一点,她岂会不愿意?”姚慧妩恨铁不成钢,“你今日以守孝三年推了婚事,三年以后你又会以什么理由来推?有第一个琉璃,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琉璃,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吗?”
“天下尚未安全,朕无暇旁顾。”楚胥羽搬出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理由,“朕曾对文武百官许下承诺,三年之内会收复河山。待收复河山之时,再谈儿女之情也不迟。”
姚慧妩失望至极,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从小到大,楚胥羽都是个孝了,哪怕当时她极力反对他跟段郁宁的婚事,他都只是想尽各种理由说服她,从未与她翻过脸。而如今,为了拒婚,他甚至不惜与她翻脸。
他的变化,是在段郁宁死了之后。
姚慧妩五味杂陈,失望至极道:“羽儿,你变了。如今的你,陌生的已经让我已经认不出来,琉璃她明天就要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语毕,姚慧妩回了慈宁宫,楚胥羽重新拿起笔埋首于公务中。
翌日清晨,豪华的马车停在毓庆宫,琉璃披着雪白的披风从寝宫走了出来。环视着住了一个多月的宫殿,心中是万般不舍。此次离开之后,她此生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公主,你真要走?”小白看出她的不舍,于是很适合时宜地问了句。
“走吧。”琉璃走下石阶,往马车而去。
“皇上驾到。”正在琉璃弯腰进马车时,院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琉璃怔然间,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踏进庭院。院内的下人纷纷跪在地上行礼,琉璃刚要弯腰行礼,却被楚胥羽拉住,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公主,不必多礼。”
“谢皇上。”琉璃微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向他。
黑色的忧郁眼眸,小巧挺拔的玉鼻,精致的瓜子脸,苍白的脸颊带着病容,楚楚可怜之姿让人顿生三分怜意。楚胥羽的心,怦怦直跳,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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