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就过,不能过也不能和离。
天家没和离的儿媳妇。
周氏又不敢害他性命,只能好言哄道:“臣妾听闻,王爷近日颇爱听…梨花先生的戏?
何不请梨花先生去庄子上唱几场?出京能有什么好玩的?
哪里有听戏,来的雅致!”
听戏?
谢凌晨委实没有想到,周氏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由点点头,带着几分夸赞。“京中女子,属你最为大度。”
周氏觉得谢凌晨的夸赞里掺着屎,让她不适。
拿帕子捂着鼻子道:“谢王爷夸奖,英雄所见略同!臣妾也觉得自己大度。”
“来人,给王爷收拾收拾即刻就去庄子上吧!”
别耽误,耽误一刻钟,周氏都不开心。
谢凌晨很满意周氏的大度。
“梦院的那几个,你打发了吧!”
“嗯。”
“谢池要回来了吧?”谢凌晨突然发问。
“是…”周氏抬起头,眼里冷光乍现,“王爷找池儿有事?”
谢凌晨瞬间怂道:“无事,只是偶然想起来,问一问。”
门外的小丫鬟匆匆来报,“王妃,皇后娘娘宣您入宫。”
“宣我…入宫?”周氏站起身,“可是有要紧的事?”
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想起她?上一次想起她,还是宫中选妃。
选妃?
难道是给太子选侧妃?
不不。
周氏摇头。
小丫鬟抬起头。“奴婢不知啊!宫中的小内侍说…说皇上和皇后叫您入宫。”
皇上?
周氏的心,砰砰砰的跳,好似要冲破胸膛。
她同谢凌晨成亲至今为止,皇帝宣诏?
皇帝就没宣诏过她,谢凌晨爹不疼,娘不爱的。
就是皇家的孤儿,她一个孤儿的正妻。
说句好听的是二皇子妃,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皇家孤儿的正妻。
被宣诏,她不配!
周氏声音都抖了。“谢凌晨,你是不是闯祸了?谢凌晨,你要死,别拉着我!”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涵养。
在死面前,算个球儿啊!
周氏站起身,踮起脚一把拽住谢凌晨胸前的衣服。
“谢凌晨,你要是敢作死,我周楠怡就跟你拼了。
我先毒死你后院的宝贝们,再把你母妃的牌位烧成灰。
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共赴黄泉,也不算孤单。”
周氏眼神中的冷冽,让谢凌晨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周氏毕竟是他的发妻,他们荣辱与共。
生同裘,死同穴。
虽然不同床也异梦,但是谢凌晨拿周氏当亲人。
毕竟他们捆绑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氏一生气,他也怕!
拿出怀中的信,“周氏,本王什么都没做,本王不去了,不去沛县你放心。”
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让周氏蹙眉。
“这是那八个妖精?给你写的信?”
“是沈祁。”
“沈祁?堂堂状元郎这字,未免太不拘小节了!”
不磕碜,字体却软弱无力。
别说周氏不信,谢凌晨都不相信。一个状元这个字迹?
要不是看过沈祁的文章,谢凌晨都怀疑沈祁的学识。
“沈状元伤了右手,这肯定是沈祁的信。”谢凌晨举手道,诅咒发誓。“本王骗谁也不会骗你。
当初柳眠眠及笄,大哥让我弄死你,娶柳眠眠为正妃。
本王都不曾同意。”
周氏垂眸,放开拽着谢凌晨的手。
咬牙切齿道:“谢凌西,死的好!”